她追逐漢卿，報紙、雜志大肆渲染，其父管教她她不聽，遂登報脫離父女關(guān)系，成為一時新聞。她以此為由托人找我，要求任漢卿永久秘書，服侍漢卿的生活。漢卿讓我決定，我可憐她14歲幼齡，無家可歸而允許。趙綺霞來到沈陽帥府，一進門就跪地向我磕頭，說永遠不忘我的大恩大德，一輩子做漢卿的秘書，絕不要任何名分。我用自己的錢給她買了一所房子，并告訴財務(wù)人員給她工資，以盡到對人之心?！?/p>

幾年前到沈陽我曾經(jīng)去過大帥府，專門看過趙四住的小洋樓，的確不錯。人世間的愛情故事非常有意思。14歲的趙四追求張學(xué)良，但在張學(xué)良的夫人于鳳至看來，她是要用一切手段纏住他以謀取私利。14歲的趙四走投無路，從北京跑到沈陽，只做秘書，不要名分，于鳳至最終接納了她。雙方都很有信用，趙四一直沒名沒分跟了張學(xué)良幾十年，包括軟禁、坐牢、到處顛沛流離，直到晚年在夏威夷去世。于鳳至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乳腺癌，去美國治病，同時照料孩子，直到最后蔣介石逼她與張學(xué)良離婚。

很多資料里都講到張學(xué)良和趙四的愛情故事，但是這段于鳳至的回憶錄是我看到關(guān)于趙四比較負面的表述，以前的披露多是頌揚。世間的是與非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人有價值標準所以人有對錯，人有習(xí)俗標準所以人有對錯，人有身份標準于是人也會有對錯，而這個標準是人定的。世間原本沒有是非，是人說得多了變成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