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算了,不說了?!?/p>
“討厭鬼,說啊?!?/p>
我下意識地將文昕的身體抱抱緊,似乎怕我說出了嘴邊的話,她的身體會立刻從我懷里消失。
“那我說了?”
“說啊?!?/p>
“你是誰的老婆?”
“什么意思?”
“不明白?”
文昕愣了一下,別過頭去,態(tài)度顯得冷淡起來。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是你表弟的老婆嗎?”她問道。
我無言。
“那你還抱著我干嗎?”
我吃了一驚,抱著她的兩手頓時就要松開。但我卻堅持將她抱得更緊些。
“你還抱住我干嗎?”她又問。
我仍抱住她,并且抱得緊緊的。沉默了一會兒,我還煞有介事地對她說:
“對不起,我知道這話現(xiàn)在對你說是錯的。但如果我不對你說,我怎么向你解釋我自己?難道我真的是上了年紀(jì),有問題,或者說對你沒感覺?”
其實我的話說得也懇切:“我也明白,你身為女人,的確沒法理解,都到這種時候了,我這個男人身上怎么還會有這種問題?也許此時只有把你變成男人,我們角色互換,你才會理解我。但這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們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是相通的,但這種狀態(tài)在男人身上一目了然,在女人身上卻看不出來……”
我松開了她,并背過身,夸張地兩腿蜷屈,雙手抱胸,披頭散發(fā),一言不發(fā)。我對她做出了一個表現(xiàn)沮喪、悲哀的經(jīng)典姿勢。
文昕在我背后笑了,她抱住了我的肩膀,說:“你這個人說話好玩死了,聽起來怪死了,想想又蠻有道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