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孩子的善良和老實(shí)讓李莎莎陷入了徹底的慌亂之中。那個痞子拎著濕淋淋滴著湯汁的死老鼠在李莎莎面前晃來晃去,李莎莎讓那只死老鼠嚇壞了,下意識地朝后面倒退著、躲閃著,活見鬼一樣地驚聲尖叫著。其他幾個痞子開始大鬧起來,拿起桌上的盤子碗一頓亂摔,噼里啪啦仿佛過年放鞭炮。餐廳里亂作一團(tuán),很多人驚立起來茫然無措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明白的人有的和李莎莎一樣驚聲尖叫,還有腦袋機(jī)靈的人趁機(jī)逃單,趁亂一溜煙跑了……
埋頭數(shù)錢的老板從發(fā)財(cái)?shù)南矏傊畜@醒過來的時(shí)候,大廳已經(jīng)變成了闖進(jìn)惡狼的羊圈,老板連忙沖出柜臺,沖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了事件發(fā)生的核心地帶,撥拉開跌跌撞撞不知所措的李莎莎,一眼看到了那只濕漉漉的死老鼠,老板也大驚失色:“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
痞子把死耗子亮到老板眼前,振振有詞地吆喝:“你們這是他媽的什么飯館?不是賣煎蟹的嗎?怎么賣起死耗子了?都來看啊,橫行酒樓的鱔魚湯里煮的是什么。”
另外幾個痞子也跟上來起哄:“干你老啊,媽媽的,什么酒樓,黑樓啊?!?/p>
“賠錢,讓他賠錢,賠錢……”
老板這個時(shí)候也暈了、蒙了,只好揪住李莎莎追問:“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李莎莎總算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她明白了,這幾個痞子到底要干什么,馬上向老板報(bào)告:“這老鼠不是我們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p>
痞子們讓李莎莎揭穿了老底,更加惱羞成怒,朝李莎莎沖了過來破口大罵:“他媽的臭婊子,真他媽的滿嘴噴糞,誰他媽的上飯館自己還帶只老鼠玩?”
旁邊的客人們也弄不清楚這只老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七嘴八舌地開始分析判斷,有的支持李莎莎,認(rèn)為這只耗子的來歷可疑;有的支持痞子,認(rèn)為誰也不會吃飯的時(shí)候隨身揣一只耗子,自己惡心自己。兩種意見把看客們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正方反方辯論激烈,餐廳里鬧哄哄的活像生意興隆的騾馬市場,眼看著今天的生意是根本沒法做下去了。
老板不敢正面對付痞子,只能一個勁追問李莎莎:“你親眼看見了是他們帶來的老鼠?”
李莎莎這個時(shí)候已經(jīng)冷靜下來,義正詞嚴(yán)地指責(zé)痞子:“你們這些人太不道德了,我親眼看見你,”李莎莎指著手里拎著耗子的那個禿頭痞子,“就是你,從口袋里掏出來這只死耗子,扔進(jìn)湯盆,還用筷子攪了攪,然后撈出來賴我們的?!?/p>
禿頭痞子劈頭把那只死老鼠摔到了李莎莎臉上:“媽的小騷妮子,敢反咬一口,今天老子整死你……”
那只濕淋淋的死老鼠打在李莎莎的臉上,李莎莎尖叫一聲,委屈、驚嚇讓李莎莎腿一軟蹲坐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痞子還不罷休,抬起腳朝李莎莎頭部踹了過去……
李莎莎哭著抹眼淚,根本沒有看到痞子踹過來的這一腳,也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機(jī)會。一個嬌嫩的女孩兒腦袋上挨上這么沉重的一擊,凡是稍微有點(diǎn)善念的人都不忍看到,圍觀的食客們?nèi)滩蛔◇@叫起來……
就在那只腳眼看著就要踢到李莎莎腦袋的時(shí)候,一只粗壯的腳狠狠地踹向了痞子的腰部,這一腳拿捏得恰到好處,頗有圍魏救趙的謀略。痞子一腳踢出,成了單腿獨(dú)立,旁邊踢過來的這一腳并沒有使多大勁道,痞子卻立刻側(cè)身飛出,轟然一聲將旁邊的桌子砸塌在地,痞子和桌上的盆碗酒菜在地上滾成一團(tuán)??纯蛡兗娂婓@叫雀散,有幾個比較有正義感的連忙掏出手機(jī)通知110過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