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杰從水里鉆出來時,著實嗆了幾口水,憋得臉紅脖子粗,咳嗽不止,他和海小妹費了好大勁才把馬杰拖上岸。他扶馬杰坐在沙灘椅上,海小妹趕緊將自己的浴巾披在馬杰身上,還用小拳頭不停地給馬杰捶著背。馬杰這一跳確實征服了海小妹,她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喃喃地說:“杰哥,吃飯時我對政哥說,沒有人能做自己,其實我錯了,你今晚就做到了,你勇敢地一跳,讓我懂得了一個道理:自我是一種信仰,一種愛的信仰。”馬杰蜷縮著身子,像是得了重感冒似的一邊咳嗽一邊說:“我不要自我,也不要信仰,我只要皇后。”他聽罷氣得哭笑不得,一把將馬杰推倒在沙灘椅上。
當(dāng)了一晚上燈泡,他已經(jīng)膩了,知趣地打車回了家。這等于為馬杰創(chuàng)造了一次“縱火”的機(jī)會,在送海小妹的路上,馬杰故意把車開得很慢。海小妹在馬杰的注視下開始不自然,臉慢慢地紅起來。馬杰借口倒視鏡的角度不夠,在路邊停下車,緊貼著海小妹的酥胸去調(diào)整鏡子的角度,沒想到,海小妹竟然借勢將朱唇貼在了馬杰的臉上……
馬杰把海小妹送回家,內(nèi)心世界還不能平靜,已經(jīng)是下半夜一點多鐘了,馬杰把車停在樓下,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靜靜心,然后才下了車。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馬杰打了一個寒噤,隨手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縮著脖子向樓道走去。馬杰一進(jìn)家門,白雪就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你咋這么晚才回來?……”“支隊里有事?!瘪R杰敷衍地說完,便脫掉外套順手扔給白雪。白雪憑女人特有的敏感,聞到衣服上有另一個女人的氣味,她大聲質(zhì)問道:“你跟哪個狐貍精鬼混了?你說,你說!”說完氣呼呼地把馬杰的外套摔在地上?!澳闼龐尩挠胁“?!”馬杰惱羞成怒地罵道?!拔揖婺泷R杰,別以為你在外面吃喝嫖賭我不知道,你要敢在外面胡搞讓我堵著,我就死給你看?!卑籽┡瓪鉀_沖地威脅說?!靶辛?,姑奶奶,大半夜的,別喊了,鬧得四鄰不安?!瘪R杰無奈地說完,從地上撿起外套搭在方廳的椅子上。白雪氣呼呼地進(jìn)了臥室,“當(dāng)”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馬杰痛楚地坐在了方廳的椅子上……
自從和貝妮好上以后,他常常脫離自己的身體,以廖天北的眼光看自己,他覺得他和貝妮的愛情很像廖天北和許莉莉的,他弄不明白,這是上行下效,還是自己在模仿廖天北,之所以不能確定,是因為他還不完全相信自己很像廖天北,他心里很清楚,要想完全像廖天北,必須徹底拋棄自我,然而這是他心里最不情愿的。他一直努力使自己既像廖天北又不失去自我,然而這種努力越來越讓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人一旦偷上情,便如吸毒一樣不能自拔。何況他從中還能體味到一種做自己的快感,做自己就應(yīng)該隨心所欲,現(xiàn)實中到處是囚籠,壓抑得無法透一口氣,倒是只有性沒有任何禁忌了,性不僅是肉體發(fā)泄的途徑,也是心靈透氣的窗口。關(guān)于這一點,他不知道廖天北是不是也有同感。
今天廖天北開了一天會,累得很,因此下班后推掉一切應(yīng)酬按時回家休息。他送廖天北回家后,趕緊給貝妮打電話,說是馬上就到,他打車直奔香榭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