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嘴唇,有些遲疑。
“這是秘密嗎?”他的聲音夾雜著謾罵,“有人不允許你告訴我嗎?”
“不是的,”我打斷道,“只不過真的說來話長?!?/p>
雅各布笑了起來,態(tài)度有些傲慢,然后轉(zhuǎn)身朝海灘走去,希望我也跟著他。
如果他打算這么做的話,和雅各布在一起就沒什么意思了。我機械地跟在他后面,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轉(zhuǎn)身離去。畢竟回到家后,我還要面對愛麗絲……我想我沒必要著急。
雅各布朝一塊巨大的熟悉的浮木走去――那是一整棵樹,還有根等等,被海水沖刷得雪白,深深地陷在沙子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那是我們倆的樹。
雅各布在這張?zhí)烊坏牡首由献讼聛恚牧伺乃磉叺奈恢谩?/p>
“我不介意長故事,有沒有驚險動作?”
“真恐怖!”我嘲笑道,“你會聽,或者你會打斷我評論我的朋友們嗎?”
他假裝緊閉嘴巴,接著側(cè)身拋出一個看不見的答案。我努力不要笑,但沒做到。
“我得從你知道的那部分講起。”我決定告訴他,在開始之前我在腦海中理了理講這些故事的思路。
雅各布舉起手。
“說吧。”
“很好,”他說道,“我不明白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p>
“是的,好,事情有些復雜,你要注意。你知道愛麗絲怎么預見事情的嗎?”
他立即板起了臉――不管那些有關吸血鬼擁有超自然的天賦的傳說是真是假,狼人都不會害怕的――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繼續(xù)講述我如何趕到意大利去救愛德華的經(jīng)過了。
我盡可能地簡潔明了――去掉一些不重要的細節(jié)。我試圖讀懂雅各布的反應,但是當我解釋愛麗絲看見愛德華聽說我死了以后,如何計劃要殺死自己的時候,雅各布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了。有時候,他似乎陷入深思,我不確定他是否在聽,而且他只打斷了我一次。
“那個算命的吸血鬼看不見我們?”他應和道,臉上流露出既兇猛又愉快的表情,“真的嗎?那簡直棒極了!”
我咬緊牙齒,坐在那里沉默不語,他滿臉期待地等我繼續(xù)講下去。我憤怒地盯著他,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哎喲,”他說道,“對不起。”然后又閉上嘴巴。
當我講到沃爾圖里時,他的反應更容易理解了。他牙關緊咬,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鼻孔氣得冒煙。我沒有講得很詳細,只是告訴他愛德華通過談判使我們免于麻煩,沒有透露我們不得不做的承諾,或者說我們正在期待的來訪,雅各布沒必要分擔我的夢魘。
“那么你知道了全部,”我結(jié)束了自己的故事,“現(xiàn)在輪到你說了。這個周末我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知道雅各布透露的信息會比愛德華透露給我的多。他才不害怕嚇到我。
雅各布傾身向前,突然變得活躍起來:“星期六晚上,我、安布里和吉爾在巡邏,都是些常規(guī)動作,不知道在哪兒,突然――砰的一聲!”他伸出雙臂,擺出爆發(fā)的樣子,“就那樣――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蹤跡,不到十五分鐘。山姆警告我們等他,但是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吸血鬼們是否在保護你。接著我們就全速追蹤她,但是在我們趕上她之前她就越過了邊界線。我們沿著這條線分散開,希望她會再跨過來。真讓人挫敗,讓我告訴你吧?!彼麛[了擺頭,他的頭發(fā)――現(xiàn)在比他剛加入這個團體之時留的平頭要長一些了――它們現(xiàn)在落在他的眼睛里了,“結(jié)果我們跑到最南邊去了??▊愐患艺冒阉汾s到北邊離我們只有幾英里遠的地方,要是我們知道在哪里等待的話,這會是個絕妙的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