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人又挑了一張,是劉雅雯起身離開的照片:“你再看看這張,他們倆人聊了大概五六分鐘,那女人就走了。”
蘇雪莉?qū)蓮堈掌⑴欧旁谝黄?,仔?xì)端詳,還是不明就里。
寸頭男人顯然有意賣關(guān)子,直到蘇雪莉再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時,才用手指了指照片上的一個位置道:“你仔細(xì)看看這里?!?/p>
蘇雪莉這回明白了――廖鵬單獨坐在茶座里的時候,一只手?jǐn)R在桌上,壓著一個紙包樣的東西。但當(dāng)劉雅雯起身離開的時候,那紙包不見了。
“你是說,我丈夫把那個紙包交給了劉雅雯?”蘇雪莉還想證實一下。
“沒錯,你丈夫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手上就拿著一個紙包,后來去取車的時候,手上的紙包不見了。這當(dāng)然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來見劉雅雯,目的就是將那個紙包送給她?!?/p>
“那紙包里裝的會是什么?”蘇雪莉盯著照片問,心里隱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根據(jù)紙包的形狀,我懷疑是錢?!贝珙^男人說。
雖然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但蘇雪莉還是吃了一驚。如果紙包里,果真如寸頭男人所說是錢的話,那么,廖鵬和劉雅雯的關(guān)系,顯然就非同一般了。
“請問,你是不是還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寸頭男人露出同情的目光,“我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們公司的信譽(yù)您已經(jīng)有所了解。請放心,不管你要我?guī)湍阏{(diào)查什么,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的?!?/p>
蘇雪莉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今天就這樣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再找你們。”
寸頭男人還想說什么,蘇雪莉已經(jīng)低下頭,再次盯著那些照片看,顯然不打算再和他說些什么。寸頭男人笑著起身說再見,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還會再來找他的。
蘇雪莉一個人又在那茶館里呆了好長時間,心里設(shè)想了種種廖鵬拿錢給劉雅雯的原因,但每一樣,似乎都不成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劉雅雯向廖鵬借錢。蘇雪莉去過劉雅雯的美容院,看出那里的生意并不太好,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根本沒有一個顧客上門。美容院的小姑娘上街散發(fā)宣傳單也是一個輔證。但是,如果只是借錢,倆人照片上的神情為什么那么冷淡?甚至廖鵬看著劉雅雯的眼神還有些凌厲。
蘇雪莉驀然間涌上一個念頭,她神情一凜,知道自己也許觸及到了一些真相。
勒索!
如果劉雅雯像自己一樣,知道了廖鵬和林曉牧的關(guān)系,她以此要挾廖鵬,廖鵬和鐘宇是死黨,他當(dāng)然不愿意別人知道他和鐘宇的老婆上了床,所以,他惟一的選擇,就是花錢讓劉雅雯替他保守這個秘密。
無論誰在面對勒索者的時候,神情都會像廖鵬一樣冷峻的。
想通了這一點,蘇雪莉忽然有些沮喪。如果情況真像她猜測的這樣,那么,劉雅雯這個人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想知道的,其實是鐘宇的下落。
鐘宇不管是生,還是死,她都要從廖鵬身上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