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天棚糾正她：“怎么是別人呢那是他的奶奶！”

鴿子：“他奶奶相對于我來說也是別人！……天棚同志，把我的意思跟志江奶奶說，讓她有個思想準備?！?/p>

鞏天棚：“不行不行不行！”

鴿子：“你沒試過怎么就知道不行？”鞏天棚只是搖頭。鴿子：“她還年輕，你們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鞏天棚被驀然提醒。

鴿子看出鞏天棚神情中的變化，進一步道：“天棚同志，幫我做一做她的工作，好嗎？”

一護士進來：“護士長，開飯了，要給你們打來嗎？”

鞏天棚“噌”一下子站起：“這就開飯了？壞了壞了，他們讓我開飯前回去。走了走了走了！”

外。鴿子與鞏天棚握手告別。鞏天棚想起件事來：“你現(xiàn)在是護士長了鴿子？……原先那個護士長呢？”

鴿子：“……犧牲了?！?/p>

鞏天棚一驚，緊緊握住鴿子的手晃了一下：“保重，鴿子！”

鴿子：“你也要保重?！币活D，“回國后幫我做一做賀幗玉的工作！”

鞏天棚：“我盡量?！弊吡恕?/p>

鴿子一直目送他到消失。

26、日前線

某地。部隊慰問團的演員們吃完飯了。宋團長：“同志們，今天的演出非常重要，是部隊執(zhí)行大的進攻任務(wù)前的演出，我們一定要圓滿完成任務(wù)！……羅隊長，鞏天棚還沒回來？”

小羅底氣不足地：“……沒有?！?/p>

宋團長眼一瞪：“你就不該準他的假！”

小羅：“他說他保證――”

宋團長：“他的‘保證’能保證嗎？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這么多年，你能指望他換上身軍裝就從老百姓變成一個兵？”

小羅：“要不我給醫(yī)院打個電話問問？”

宋團長也沒別的辦法，做了個“去吧”的手勢，小羅跑開。宋團長在她后面喊：“一定要找到他！別的節(jié)目不上他的數(shù)來寶一定要上！部隊都等著呢！”

27、日前線

某地。露天舞臺。幾個戰(zhàn)士在那里拉橫幅，拉開了，上面的字是：“熱烈歡迎慰問團演出！”

某地。演員們集合上一輛軍用卡車，拿著樂器等物。一個軍人在一邊招呼他們上車一邊道：“同志們，我是這輛車的車長，遇到空襲時大伙一定要聽我的指揮！……宋團長，上車吧！”

宋團長對小羅：“我走了！鞏天棚一到，你立刻帶他去22高地！”拍拍旁邊一個小戰(zhàn)士的肩，“這個小同志負責(zé)把你們帶過去?！边@個小同志是李志華。人稱小李子。

小李子對小羅：“咱們空著手走可以抄近路，不比他們坐車慢！”（ “空著手”相對于慰問團要帶樂器等物而言 ）

宋團長上車走了。

小羅在原地等，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相當(dāng)郁悶。

載著演員的車在路上顛簸。

小李子帶著小羅和鞏天棚在一條山路走。小李子背槍走前面，羅、鞏空手跟在后面。路很難走。三人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顯然是累了。

鞏天棚對小李子：“小李子，咱們歇會兒再走？”

小羅板著臉：“不能歇！沒時間！”

小李子有點為難，想想，采取了一個折衷方案，拿自己軍用水壺給鞏天棚：“你喝點水，喘口氣?！?/p>

鞏天棚接過水壺就咕嘟咕嘟灌。

小羅拽一下他的袖子：“給人家留點兒！”

鞏天棚這才想起這茬兒，邊把水壺還給小李子，邊表示著自己的歉意。小李子：“喝吧你喝吧，我們沒事兒，我們習(xí)慣了。再說了，你是要用嗓子的人，得多喝水。”

鞏天棚意外：“用嗓子？……你知道我是干啥的？”

小李子不好意思地：“剛才聽他們叫你鞏天棚。不就是說數(shù)來寶的那個鞏天棚嗎？……大伙都知道你。去年你來好多人沒聽上你說書，都挺遺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