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文當然不高興了,并且把這個信息很快反饋給馬明新,讓馬明新一塊聯(lián)合起來日弄陸平。
馬明新口頭上答應陳天文說沒問題,但他不敢這樣做,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鄉(xiāng)的黨委書記,而陸平是新任的縣長,更重要的是陸平曾經(jīng)是柳漢年市長的秘書,他反對陸平,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反對柳市長,他沒這樣的膽量。
看到馬明新言行不一致,陳天文又去找辛明川。他對辛明川說,明川,我已經(jīng)向張伯年和陸平推薦你去縣委辦公室當主任,張伯年沒問題,關(guān)鍵是陸平,這人有些狡猾,狡猾得像只狐貍,嘴上說得好聽,就是不行動,你是不是去找他一回。
辛明川說,我找他怕沒作用。
陳天文說,怎會沒作用?你就說張伯年同意了,看他是什么意見。
這話我不能說。辛明川看了一眼找他的陳天文說,張伯年怕另有考慮。
你別想那些。陳天文說,你要爭取,在文化局呆有什么意思,如果能在縣委當幾年辦公室主任,說不定還可以撈個縣委常委什么的。
當然縣委辦要比文化局好得多,接觸的面也寬,又在領(lǐng)導身邊,撈個縣委常委完全有可能。只是縣委辦公室主任不是誰想當就可以當?shù)?,那要縣委書記有這樣的想法。辛明川想,他不能在領(lǐng)導面前談這個問題,那樣會讓領(lǐng)導說他是伸手要官。
可陳天文非讓他這么做不可。
辛明川就有些為難,不敢答應陳天文。
陳天文覺得他這些人都是一群廢物,一點用也頂不上,縣委和縣政府幾乎快沒他的人了,都成了張伯年的人,他心里非常著急。他已經(jīng)對張伯年有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看法,而是上升到一種仇恨。張伯年連縣人大主任的位子都不給他讓,讓他當個副主任,而縣人大的好多事都是張伯年說了算,他這個副主任基本上是擺設。他覺得張伯年太霸道,把權(quán)控制在自己一個人手里,因此他就想讓清水縣的人都起來反對張伯年,甚至把張伯年從清水縣攆出去,越快越好。
然而陳天文沒想到曾經(jīng)跟隨他的那些人,一個個像逃兵,劉紅雄更不要說。他費了很大力氣把劉紅雄弄到縣委辦副主任的位置,可劉紅雄基本上給他幫不上一點忙。一個縣委辦副主任,連書記的一些活動也給他打探不到,他很失望。這回把劉紅雄從縣委辦調(diào)出去,他也沒什么遺憾,事實上,不調(diào)走劉紅雄,對他來說也沒什么作用。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馬明新和辛明川的身上,如果能夠按照他的思路,把馬明新和辛明川放在組織部長和縣委辦主任的位置,那清水的局面就是另一種了。
看來馬明新的信心倒是很足,關(guān)鍵是組織部長這個位置對他誘惑力很大,不僅他可以回到縣城,而且還是提拔重用,他的臉面就會無限風光。
馬明新很感激陳天文有這樣的想法。
馬明新在感激陳天文的同時,也給陳天文留了一手,畢竟他是當了好幾年的鄉(xiāng)黨委書記,不像劉紅雄那么感情用事,知道什么事他可以干,什么事永遠不可以干的道理。當然他盡量不傷害陳天文,他知道陳天文想干什么,他心里比誰都明白。有了這樣的想法,馬明新還不敢得罪和完全依靠陳天文,他知道陳天文的威望在清水日趨下降,原來那種勢力在不斷消減,而有一個人是可以幫他大忙,那就是薛紅。
馬明新想去城里找一回薛紅。
其實薛紅再不敢給陸平增添什么麻煩了,她原來那些天真的想法,只是一時的感情用事,甚至可以說是一廂情愿。仔細想想,陸平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不然她已經(jīng)到清水幾天了,陸平連面都沒有閃一回,也沒有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