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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中心幽暗

邊緣發(fā)亮寒冷

這是火兒

照亮雪山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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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薄弱

兩端鋒利

使中心幽暗

難以分辨我飛遍草原的天空

草原上的天空不可阻擋

互相擊碎的刀劍飛回家鄉(xiāng)

佩在姐妹的脖子上

讓乳房裸露，子夜的金銀順河流淌

月亮啊月亮

把新娘的尸體抬到草原上

一只野花的杯子里鬼魂千萬(wàn)

“我死在野花杯中我也是一條命啊”

不可饒恕草原上的鬼魂

不可饒恕殺人的刀槍

不可饒恕埋人的石頭

更不可饒恕天空

我從大海來(lái)到落日的正中央

飛遍了天空找不到一塊落腳之地

今日有糧食卻沒(méi)有饑餓

今天的糧食飛遍了天空

找不到一只饑餓的腹部

饑餓用糧食喂養(yǎng)

更加饑餓，奄奄一息

草原的天空不可阻擋

今天有家的必須回家

今天有書(shū)的必須讀書(shū)

今天有刀的必須殺人

草原的天空不可阻擋

1988.8.13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