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我正有打通兩個蘇區(qū)聯系的意圖。包家寨子會議已經作出建設三路游擊區(qū)和根據地的設想，你算第一路呢，除了紅三團北上外，再給你些槍支彈藥和銀幣。南面關中地區(qū)，張仲良已恢復成立了南區(qū)革命委員會和紅一團。陜北也應盡快建立革命政權?！?/p>

謝子長思索了一下說：“還有一件事，上海中央局通知高崗同志去上海受訓，四十二師政委由我擔任。”

習仲勛說：“我們盼黨中央像在黑暗中盼星星盼月亮一樣，這次我們找到了上海中央局，也是一件大事?！?/p>

謝子長冷靜地說：“可是我給你們潑點冷水，中央局兩封來信對我們的指責，必須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p>

“好，我們今后注意就是了?！眲⒅镜o可奈何地表了個態(tài)。

四

南梁地區(qū)打土豪、分田地，熱火朝天。各個村口都貼著大紅紙寫的標語：

打土豪、分田地。

依靠貧農，團結中農，中立富農，打擊豪紳地主。

人民當家做主，一切權力歸蘇維埃政府。

發(fā)揚民主，選舉人民代表，成立人民當家做主的蘇維埃政府。

有許多農民在田里丈量著土地……

地頭上插著木牌：“王子春新分土地十畝。”“武萬有新分配土地八畝?！?/p>

在南梁中心投票站，農民三三兩兩走進會場。桌子上放著投票箱，農民在排隊投選票。劉志丹也參加了投票。

一個記者上前訪問劉志丹：“志丹同志，你給誰投了票。”

劉志丹說：“我給習仲勛、李生華、賈生秀等同志投了票。”

記者反問：“那么你自己呢？”

劉志丹回答：“我當然也可以當代表，只要群眾選我我就當?！?/p>

在南梁荔園堡大廟的一個大殿里，上面懸掛著“陜甘邊區(qū)工農兵代表大會”的橫幅，殿內坐著劉志丹、習仲勛等一百多名工農兵代表。大會開始后習仲勛作了革命委員會工作報告，劉志丹作軍事委員會工作報告，農民代表賈生秀發(fā)了言，紅軍代表王世泰也發(fā)了言。

選舉開始。代表們都認真簽寫選票。不認字的代表找識字的代表代寫。劉志丹坐在下面給許多人代寫。南梁代表武大爺找劉志丹代寫選票。劉志丹問：“你同意誰？”

武大爺悄悄說：“首先應寫上你?！?/p>

劉志丹誠懇地：“先寫你滿意的同志吧！”

武大爺笑了：“你就是我最滿意的，不滿意你，再還能選誰呢？”

劉志丹解釋說：“搞軍事我還有點經驗，可搞政權建設，搞地方群眾工作，我比不上仲勛同志，你還是先選他吧！還有賈生秀、牛永清都不錯嘛！”

武大爺說：“那行，你說寫誰就寫誰，反正我聽你的?！?/p>

劉志丹寫完其他候選人后，在最后才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時習仲勛走過來，看了看這張選票笑著說：“你太客氣了吧！反正誰當主席，你都推卸不了統(tǒng)政統(tǒng)軍的責任?！?/p>

劉志丹也笑著：“我不推卸，我不推卸?！?/p>

五

1934年11月7日，慶祝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成立大會在南梁荔園堡大廣場隆重舉行。參加大會的有農民、紅軍、地方游擊隊、赤衛(wèi)軍、學生共四千余人。大戲臺中央懸掛著“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成立大會”紅色會標。臺下群眾擁擠，紅旗交相輝映，迎風招展，鑼鼓聲、口號聲此起彼落，群眾振臂高呼：“中國共產黨萬歲！”“工農紅軍萬歲！”“中華蘇維埃萬歲！”“打倒土豪劣紳，實行土地革命！”“推翻三座大山，人民當家做主！”

劉志丹在群眾暴風雨般的掌聲中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