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寬街回來,風(fēng)停了。
它逃到城市之外,停在最高的樹梢上,灰心喪氣:它和雨在一起都斗不過人家,更別提它自己了。況且,雨這個(gè)家伙又不團(tuán)結(jié),獨(dú)自乘白云航班去旅游了。
我把美兮扛在脖頸上,正是一個(gè)“尖”字,我一邊走一邊隨口哼起任賢齊的歌:“你總是心太軟……”
她在我脖頸上笑嘻嘻地唱:“爸爸,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jì(自)己扛!”
我哈哈大笑,她也笑。
爸爸,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jì(自)己扛――可不是!說這話的人正騎在我的脖頸上,她就是我的問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