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老師對我說:“美兮原來很乖,最近,她跟那些男孩子學的有點皮了……”
我追問:“她怎么了?”
老師說:“比如,她總往地上坐,還扔椅子什么的。”
晚上我接美兮,很正式地跟她談了這件事。
接下來,我們一起在路邊等公交車。
她的心情有點沉重,說:“爸爸,我再也不那樣了……”
我說:“一支鉛筆,如果躺在盒子里,永遠都不會寫錯字。但是,做這樣一支鉛筆不是很可憐嗎?它應該沖出來,亂寫亂畫,寫錯了沒問題,擦掉重寫就好了。怕就怕它一直錯下去,成了習慣,那就改不過來了?!?/p>
對于大事,我說美兮的時候一定很和藹,否則會給她造成壓力和陰影;對于小事,我的態(tài)度卻十分嚴肅,否則她會當成耳旁風,毫不在意。
對于故意的事,哪怕她編造了一個米粒大的謊言,我一定揪住不放,直到下不為例;對于無意的事,哪怕她打碎了價值連城的珍寶,我從來不會責怪她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