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辣”已成為北京文化圈、娛樂圈的餐飲據(jù)點,就因為它靠譜,比菜譜還靠譜。是夜,老嗨請莊鴻雁、徐船梅、吳華新,還有王迪、摩根、張四一幫圈里的朋友吃宵夜。
一會兒半著名畫家—中國不著名、外國較著名的藝術(shù)家,大哥朱加趕過來了,嘴里直喊:果兒呢,不是號稱有一堆果兒嗎?
莊鴻雁起身舉手:大哥,果兒在!徐船梅也起身:果兒更在!朱加一看:都是熟果兒,沒生果兒呀?王迪:生果兒都撤了,你早干嗎呢?
鍋子上來,一通狂撮。徐船梅突然問:這時候,范世綱會不會把那85后妹妹辦了?王迪:我們老干蔥,一般第一夜都不辦,用裝逼來營造氛圍。徐船梅:那第幾夜才辦?王迪:你問大哥。
徐船梅問大哥朱加:你們一般都滲到第幾夜才辦妹妹?朱加:我哪知道?愛第幾夜第幾夜。吃吃吃,這火鍋太牛逼了!
47.
進(jìn)入1980年冬天,我們盼望著嚴(yán)寒早日到來,北海、什剎海、中山公園、陶然亭、八一湖、昆明湖早日冰封,寒冬來得越早越好。那樣我們就可以滑冰了。北京一進(jìn)入秋末,年輕人就開始晨起跑步,不是為了參加北京冬季長跑比賽,而是為了給兩個月左右的冰期,打下體能的底子。因為速滑的跑圈特別消耗體力,蹬冰時腳踝的力量特別需要持久不衰,所以那時我們都自覺進(jìn)行長跑訓(xùn)練,為的就是能在冰場上長久馳騁。
可以說句比較尖刻的話,在八十年代初期,北京男人要不會滑冰,基本上就沒女人搭理。當(dāng)時北京男人的光棍行列中,估計得有七成是因為不會滑冰而找不著對象的?;鶊龀蔀榍閳霾⒉粸檫^,越颯的妞兒越往冰場里扎,有些姐們兒并不是對滑冰感興趣,而是對怎樣被男人拍成婆子感興趣。那時候的戀愛關(guān)系也比較直白,一個親密接觸過后,男的向別人介紹自己女伴只有一句話:這是我媳婦;同樣,女的向別人介紹自己男友也只一句:這是我爺們。
北京的冰史風(fēng)起于七十年代中,潮涌于八十年代初,從水冰史到旱冰史,其實就是冰上拍婆子史。我們那時管找對象追女人叫拍婆子,類似現(xiàn)在的泡妞,不管你多小多么幼齒,在男人眼中一律是婆子。曾有一個14歲的初一女生,被我們街坊一個叫“屎殼郎”的爺們兒拍上了,她14歲就成了婆子。所謂野冰,就是無人管理的河面、湖面、窯坑、水坑形成的冰面;所謂水冰,就是為了區(qū)別隨后興起的旱冰。我對旱冰不感冒,1982年頭一次去了工體旱冰場,一幫日壇中學(xué)的女生正在身輕如燕,輕盈穿梭。天哪,那時我還不會說“買尬”!昔日工體旱冰場中的日壇女生,現(xiàn)今一回想,基本強于劉亦菲的體貌特征。
48.
第二天,賈靚在“豐衣足實”的沙發(fā)床上醒來,已是正午。賈靚下意識一摸自己,貞操還在,范世綱已不在,這個老干蔥昨夜并沒有動她。
她起身想去淋浴間沖個澡,出包間時,女服務(wù)生跟她說:你換好衣服,再回到這里。賈靚一愣:干嗎?女服務(wù)生:范總給你準(zhǔn)備好午餐了。賈靚:好,謝謝。
賈靚沖完澡刷完牙,在更衣室換好衣服,來到此前的包間,打開手機,迎來一堆短信,其中有一條范世綱的短信:吃完餛飩再回家。
一會兒,女服務(wù)生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賈靚真餓了,撲上去就給撮得一干二凈。心想:老男人真離不開面,昨天是燙面,今天是餛飩,不過,照顧挺全面。
賈靚從“豐衣足實”回到在東八里莊租的小陋室,躺在床上,回想昨夜的情景。她跟范世綱后半宿喝著“龍徽”干紅,記得范世綱說:龍徽、王朝、長城、凱威是他們90年代初在家組趴時最愛喝的四種干紅。
她記得范世綱給她講了很多他過去混的事兒,好像講著講著,兩人就各自睡著了。賈靚突然把自己上衣脫光,沖到大衣柜的鏡子前,扭臉看自己后背拔完火罐留下的重重痕跡。
轉(zhuǎn)過身來,在鏡子里看見自己的乳房,她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青春洋溢的乳房,少女的乳房,英挺的乳房,34C的乳房,從布局到結(jié)構(gòu)都顯得完美。這樣美妙的乳房昨晚曾對一個50后老干蔥展示過。面對鏡中半裸的自己,她突然往歪了想,身體有些異樣。
這樣可圈可點的身體,昨夜,在她進(jìn)軍娛樂圈剛認(rèn)識的老板范世綱面前,竟然毫發(fā)未損,賈靚對范世綱陡升敬意。雖然現(xiàn)在流行潛規(guī)則,但一些人還是比較有規(guī)則的,不是每個娛樂圈都是潛規(guī)則圈。想起潛規(guī)則,賈靚就挫折,那種潛在的規(guī)則,讓你沒法抉擇,只能心中默默譴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