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妙可擔心戴川邦會把林商毀了,因為戴川邦居有定所,人無定心。林商很感性,需要一個安全感極強的男人來建立她的理性,而戴川邦胸懷祖國,放眼世界,身在家庭,心系江湖,絕不是林商可依賴的男人。
至于莊鴻雁,一個超級沒譜的北京妞兒,或許她時刻等待戴川邦的召喚,重溫舊夢。但是,戴川邦似乎對舊情熟張并不留戀。
倒是圈子里新出來的這個女孩—賈靚,是一個較大的未知數(shù)。溫妙可希望老大范世綱能罩著她,甚至能跟賈靚有些情感磨合。溫妙可確實對范世綱有好感,是面子上的好感,跟身體無關(guān)。
至于姐大溫妙可在男性世界的歸宿,不必糾纏細節(jié),在江湖上混出檔次的女人,她身后可以有無數(shù)個男人,也可以沒一個男人。
56.
有時候,人和人,那必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意思;女人和女人之間,也有意思;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更有意思。男人和女人要沒意思,那人類就沒任何意思。
1995年,在北京各大歌廳,我經(jīng)??吹酱罂顡е鑿d小姐,必唱《廣島之戀》。一唱到—越過道德的邊境,我們走過愛的禁區(qū),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這幫男人就聲嘶力竭,豪氣沖天!
道德的邊境在哪里?在哪辦護照?在哪辦簽證?在哪出海關(guān)?在哪坐飛機?我比較支持道德與底線的關(guān)聯(lián),底線是必需的!人為什么會喪失道德底線?就因為沒有革命路線。在階級斗爭年代,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在和諧社會年代,底線是個綱,綱舉還是目張。
階級斗爭,一抓就靈。那是過去,現(xiàn)在,階級斗爭,再怎么抓也不靈了。改了,叫—男女關(guān)系,一抓就靈。男女得抓,抓的就是男女。歌廳、發(fā)廊、桑拿;小姐、媽咪、客人;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敘事、抒情、寫意;生命、生存、生活。
人生有多難呀,一定要好好珍惜。不三不四的男人找了個不著四六的女人,那人生直奔缺斤短兩而去。
人,首先要是個人。你是人,我是人,他是人,大家都是人。所以,人一定要有—人味。暫時沒人味也成,讓動物教育你怎么有人味。
57.
賈靚在夜色網(wǎng)站的舞蹈視頻開始火了—城市之舞、夜店之舞、起居之舞、自然之舞,組成這個23歲張北女孩的夢幻之舞。賈靚在廣廈通衢與鋼筋水泥之間穿梭,在燈紅酒綠與舞榭歌臺之間搖曳,在宅第雅居與床榻衛(wèi)浴之間流連,在曠野清溪與柔茵嘉木之間翩躚。激越的舞姿擊中視頻的命門,誘惑的身形蕩滌世俗的眼球。
駭辣火鍋店的老板老嗨,跟范世綱建議,用賈靚做“駭辣”的代言人,用她辣舞的身姿提升駭辣的意境,辣舞美人與辣鍋美食合為一體。
此舉正合范世綱之意,麻辣香鍋,最近在北京極為流行,老嗨的駭辣火鍋店,已在簋街有了名聲。借用大眾美食,烘托賈靚這樣的草根藝人,同時賈靚勁舞的視覺沖擊力,沒準兒也能帶動“駭辣”的生意,或許是雙贏。
范世綱與老嗨一拍即合,賈靚也躍躍欲試,一幅“火鍋上舞蹈”的廣告片加緊策劃。誰來執(zhí)行呢?范世綱和老嗨不約而同一口認定—必須是戴川邦!
別看戴川邦那么熱衷于繪畫作品的鑒賞和收藏,他還特喜歡攝影作品,本身就是一個不錯的攝影師。在來廣營坐莊藝術(shù)基地,戴川邦專為自己的攝影作品備了個展室,有時也能賣出幾張。
他們趕緊把戴川邦叫到簋街“駭辣”,四個人—范世綱、戴川邦、老嗨和賈靚,邊吃邊聊“駭辣”廣告片的方案。
戴川邦沖賈靚舉起杯:靚妹,你要開始火了,這么些腕捧你,還不干一個?賈靚:謝戴總相助,我干了,您隨意。戴川邦:我哪敢隨意呀?我要隨意就沒意義了。來,賈靚,連干三杯,再談拍片。
范世綱:慢慢喝唄,都是自己人,叫酒多沒勁。戴川邦:哥,我知道你心疼,但我相信靚妹有酒量。賈靚:是,我有酒量,這比潛規(guī)則好受多了!來,戴總,三杯酒,我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