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里,我和末末相對坐下。
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面對著末末居然有些不敢正視的感覺。論張嘴說話,我這個當(dāng)娛樂記者的,應(yīng)該是強項,今天怎么退化了呢?末末倒是一臉坦然,坐在對面,一個勁兒地看著我笑。
“說說吧?!?/p>
“說什么?”我抬頭反問了一句,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審的犯人似的。
“就聊聊你這幾年的感情生活吧?!蹦┠┫蚯疤搅艘幌律碜?。
我立馬再次清晰地聞到末末身上那股清香,看著眼前已經(jīng)完全成了一個美人的末末,腦子里禁不住就想起以前和她的那些親密接觸。
我定定神,讓腦子緩和一下,苦笑著說道:“我哪有什么感情生活啊,誰看得上我?沒車沒房,信用卡欠得比存款還多?!?/p>
“誰說的,你現(xiàn)在也挺帥的啊?!蹦┠┬χ焓帜眯∩讛嚵藬嚸媲暗目Х?,忽然抬頭問道,“沒結(jié)婚?”
“才幾歲啊,初戀的傷還沒痊愈呢。”我答。
“哎,寶,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是處男啊?”
末末這個問題,迅雷不及掩耳,冷不丁問出來,沒有任何征兆。
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色,一種是十分好色;女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假裝清純,一種是假裝不清純。很明顯,按照這個情況,我和末末都屬于各自性別的第二種。
我很尷尬。而且我心里也一下子明白了,末末肯定還記得那些事――在高中的時候,她險些失身于我的那些事。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也是受害者?。?/p>
“我是!”我義正詞嚴(yán)。
“切!”末末撇嘴。
咳咳,真的是!因為我做人的原則就是:客觀地看待事物,主觀地看待自己。比如,我主觀上覺得自己帥,那就是帥;我主觀地認(rèn)為自己是處男,那我就是了。
我反問:“你呢?你還是處女嗎?”
“去死!”末末使勁剜了我一眼,“你以為所有男人都像你這么膽???”
……末末這句話,一下子讓我明白了兩層含義:
第一,她不是處女了。肯定有比我膽大的男人把她搞定過了!
第二,她都記著呢!高中時候的事兒,她真的全都記著呢,沒準(zhǔn)兒還在記仇呢!
“我就知道社會復(fù)雜,像你這樣沒人保護,肯定羊入虎口。”我強顏歡笑著,心里卻十分郁悶起來。眼前的末末現(xiàn)在真的是個美女了,你說我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廢物呢,白白讓這么個美女便宜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了!
末末一撇嘴,斜了我一眼:“我倒是想有人保護呢,誰知道這幾年你死哪兒去了?”
哎?這話別有意味哦!我趕緊順桿兒往上爬:“我倒是也想保護你呢,但我現(xiàn)在這樣,就算開個桑塔納,你都拿我當(dāng)民工呢吧?”
末末忽然不說話了,微微低著下巴,特傷感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心看得呀,撲通撲通地跳。
“你怎么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勢利?那么嫌貧愛富的?”末末提高了音量。
我有點慌:“我不是開玩笑嘛!”
好說歹說,末末才算露了一下笑臉,我也松了口氣。
“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末末問我。
“沒有?!?/p>
“這么可憐!不孤單?”
“全靠一雙靈巧的手?!?/p>
我是認(rèn)真的。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和女朋友分手之后,我終于明白,幸福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在別人的嘴里!
“你有正經(jīng)的沒有?”末末語氣里帶著氣,臉上卻是笑著的。
畢竟我和末末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段,而且除了最后階段的全壘打之外,能做的也全都做過了,雖然過去幾年了,但當(dāng)初也是該看的都看過,該碰的也都碰過,所以這么面對面坐著,很快就自然起來,沒有拘謹(jǐn)和尷尬。但話里話外的我聽出來了,末末還在記著我們當(dāng)初的事呢。這倒是個好兆頭。眼前就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個曾經(jīng)屬于我的美女,豈有不動心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