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五一煩躁地：“沒事?！?/p>

“那什么，你那錢……什么時候還我呀？”

“什么錢？”

“嘿，你怎么給忘了呢？就是你出事那天，那天晚上，我?guī)湍銐|的那個醫(yī)藥費呀！”

“噢，你說那個呀……”

面對前來方家求證的兩個警察，祝槿玉顯然有點反應遲鈍：“什么？和我？”

“祝五一說，昨晚八點到十一點，他一直呆在家里，跟你在一起?！?/p>

祝槿玉有點緊張：“他，他跟我……他又犯什么事了嗎？”

“他沒犯什么事。我們是想通過他調(diào)查另一個人，是個女的。據(jù)那個女人說，她昨晚八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里，和祝五一呆在一起?！?/p>

“他們在一起都干了什么？那個女人是干什么的？”

“昨晚八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這個女人涉嫌一起重大刑事犯罪，所以我們想調(diào)查一下，這段時間她是不是和祝五一呆在一起?！?/p>

祝槿玉驚呆了：“刑事犯罪？”

祝五一回到了方家大院。他無精打采地走進臥室。

祝槿玉立即跟進來問他：“你怎么會認識那種社會上的女孩子，??？你了解她嗎，你就跟她接觸？”

祝五一說：“我要找她給我作證，我不接觸行嗎？”

“你昨天說今天可以恢復名譽，今天又說證人被抓了，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兩句都是真的?！?/p>

祝槿玉嘆了口氣說：“五一呀，咱們這回可得說好了，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沒有我同意，你哪兒都不許再去了。聽見了嗎？”

祝五一轉(zhuǎn)身去喂“討厭”：“聽見了?！?/p>

祝槿玉起身要走，祝五一忽然攔住她：“姨媽，求你個事?！?/p>

“什么事？”

“你借我點錢吧？”

“你借錢干什么？你反正不出去了要錢干什么？”

“我上回跟同事借了點錢。”

“你缺錢可以問我要啊，干嗎跟你們同事借錢？”

“上回那個事，我當時不是沒告訴你嗎？當時是我們同事給墊的錢。”

祝槿玉不明白：“哪個事??？”

祝五一吞吞吐吐：“就……就那個事。”

“那個事呀！你不是說你什么都沒干嗎？”

“我是什么都沒干啊。”

“什么都沒干怎么還花錢了？”

“不是，當時警察不是讓我……唉，算了算了，越說越擰巴，你不借算了?！弊Ｎ逡粏蕷獾刈铝?。

方舟下班回家，從祝五一門口經(jīng)過時，她腳步略停，先沖祝槿玉點了點頭，然后目光掃進屋里，落在祝五一的臉上。

晚飯的氣氛異常沉悶，方守道沒有回來，飯桌上只有祝槿玉和那一對“姐弟”。

方舟看看祝五一，欲言又止。祝五一低頭吃飯，目光回避。方舟終于開口了，她冷冷地問：“哎，那個洗浴中心又出事了，你知道嗎？”

祝五一問：“哪個洗浴中心？”

“就是你老去的那個?！?/p>

“誰老去了！”祝五一本想發(fā)作，見方舟目光嚴厲，便緩和下來，“我知道，昨天我找的那個女孩讓警察抓了。”

“我不是說這個事?！?/p>

“還出什么事了？”

“那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娘被人殺了?！?/p>

祝槿玉和祝五一都嚇了一跳。祝五一問：“什么時候的事??？”

“據(jù)說是昨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班前，我在蕭主任辦公室聽法制版的人跟他匯報了這個事。”

祝槿玉好奇地問：“為什么殺人呀？”

“聽說是因為債務問題。那個老板娘欠了不少債，還拖欠了職工的工資?！?/p>

祝五一問：“是債主把她殺了？”

“聽說就是他們洗浴中心的一個人?！?/p>

祝五一有些心驚：“哪個人？”

“公安局抓了哪個人，就是哪個人吧?！?/p>

祝五一目瞪口呆。

沈紅葉坐在公安局審訊室里，燈光照射下，她淚水雙流。

警察說：“現(xiàn)場提取到了你的指紋，鄰居也看見你進了死者家里，還聽到了你們爭吵。這你也想否認嗎？”

沈紅葉辯解：“我是去過她家，但我沒有殺她呀?！?/p>

“你們?yōu)槭裁礌幊常俊?/p>

“我去要我的工資和押金，她不給……”

“然后你們就動手了，對不對？”

“是她先動手的，她打我，我沒有打她……”

“你們先是爭吵，然后發(fā)生廝打，死者被重物擊中要害部位，死者倒下后，你就匆忙離開了現(xiàn)場，對不對？”

沈紅葉哭了：“我沒殺她，我昨晚七點多就從她家出來了，后來一直跟祝五一在一起，你們可以問他……”

“我們問過他了。他說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家，跟他姨媽一起?！?/p>

沈紅葉驚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