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來是不行了?！睆?zhí)庨L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現(xiàn)在就回金陽家里去，和夫人團聚，也一起商量商量，要不要如實向組織上講清問題；二是今天先別回去，索性就住在這兒，等問題搞清楚了，再回去不遲?！?/p>

“我選擇第二個方案，問題沒搞清楚，去哪都沒心思?！笨酌险碌溃澳銈兘o我安排房間，我晚上住在這兒?！?/p>

“行，你就住這兒吧，這個房間就歸你住。”張?zhí)庨L道。

“什么？我就住這間？”孔孟章環(huán)顧了一周，發(fā)現(xiàn)這房間條件真是不怎么樣，自從當了周老大的秘書后，就沒有住過這么差的房間。

“差是差了點，將就一下吧?！睆?zhí)庨L笑道。

第二天，兩位處長又來找孔孟章談話。

“考慮得怎么樣？想了一個晚上，總想清楚了吧？”張?zhí)庨L道，“如果還是昨天那兩句話，那就太對不起我們了。”

“還真是對不起你們。我想了一個晚上，就是啥也沒想起來。”孔孟章平靜地道，“實話告訴你們，我根本就沒啥可想的，我就是個清清白白的人。”

“你不能這樣！”張?zhí)庨L批評道。

“你要端正態(tài)度！”郭處長更兇一些。

“別說你們兇一點，”孔孟章不高興道，“就是你們打我，我也……”

“我們紀委不打人！”張?zhí)庨L聲明道，“你別聽人瞎說。我告訴你，我們紀委是文明辦案，以理服人，有事說事。”

“知道，我知道你們文明辦案?！笨酌险曼c頭道，“我也是第一次領教中央紀委的文明辦案。說實話，你們文明是很文明，可也真讓人痛苦。我向你們提個意見，對于像我這樣清清白白做官的人，你們紀委應該表彰我還差不多，怎么能逼著我交代經濟問題呢？會不會搞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