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搞定玉越就好啦,因為鏡水和他關系很好,只要玉越參加活動,鏡水肯定不會缺席。如果玉越、鏡水、滄真全參加活動,社長也不好意思不來,所以說玉越才是關鍵啊。”
元紀年默默望天道:“原來你也知道玉越學長很難纏啊?!?/p>
朝露笑得不好意思,心虛地摸摸鼻子,把不需要的道具放到箱子里,和元紀年打個招呼便火速到更衣室準備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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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jié)束后,元紀年打電話給她的外公,拜托他幫忙請假,并且讓司機來接她去陽明山住幾天,用的理由是“不適應新學校的環(huán)境,需要放松心情”。當然,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嚴厲的父母知道,所以還需要外公幫忙掩護。
把外公哄得高興了,元紀年才掛斷電話,之后就站在校門口等車。
中午的太陽有些灼熱,空氣里流轉(zhuǎn)著醉人的花香,這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仿佛即將融化在空氣里,有點兒膩人的意味。
元紀年盯著自己腳邊的黑影,有些出神。
方才在拍攝休息的空暇里,元紀年將歐陽滄真喊到外面的小花園,問了許多關于玉越的事情,以至于對方露出奇怪而疑惑的表情。元紀年知道這樣很奇怪,但她并不十分在意對方的看法,她想知道玉越的事情,全部的。
其實在入學之前她就用平時存下來的零花錢請了偵探社調(diào)查,但玉越家族實在太神秘了,調(diào)查到的事情太有限,還不如歐陽滄真知道得多。對歐陽滄真的利用和隱瞞,元紀年感到不安,可是她沒有其他的捷徑。
所以即便覺得抱歉,她還是這么做了。
正出神著,另一道黑影靠近她的身邊,然后就停住了。元紀年下意識地抬起尖細的下巴看人,眼睛微瞇著,呆愣了半晌才說話:“……是鏡水學長啊。”她笑了一下,笑容溫軟而稚氣,非常的可愛,看人的眼神仿佛非常專注。
鏡水純戴著墨鏡和棒球帽,身上穿著極普通的襯衫,所以元紀年過了幾秒之后才把他認出來。他烏黑的發(fā)辮子垂在身前,襯得手指白皙如玉,雖然掩蓋住了近乎犀利的美貌,但少年強烈的氣場和華麗的氣質(zhì)卻沒有因此減弱,引得不少路人的側(cè)目。對于鏡水純主動打招呼,元紀年還是微微有些驚訝。
真是妖孽啊。這是元紀年的第一個念頭。
“你在等人嗎?”鏡水純笑著問。
元紀年差點兒就被他的笑容給蠱惑了,這樣美貌的少年真該藏起來,而不是出來禍害世人。斂了斂心思,她露出純善地笑容:“在等我外公的司機,學長呢?看學長的打扮是要到哪里玩吧?!?/p>
“紀年可真是聰明啊,要不要一起?”鏡水純靠近她。
太過接近的距離,太過曖昧的距離,元紀年笑著退開兩步,仿佛乖巧一般:“不了,司機接不到我的話,家里會擔心……”
美貌的少年卻不等她的話說完,腦袋靠在她的肩上,聲音委屈而哀怨:“我忽然覺得不舒服,好像發(fā)燒了,需要有人細心地照顧我?!?/p>
少年忽然的舉動讓元紀年怔了一下,然后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學長可不可以不要戲弄我啊?”除了戲弄,元紀年還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然而,鏡水純似乎更委屈了:“我真的生病了,紀年你送我回家?!?/p>
如此理直氣壯的話讓元紀年郁悶了,她推推肩上的腦袋,對方卻過分地一把抱住她的腰,曖昧的姿態(tài)引得更多的路人側(cè)目。
元紀年皺了皺眉心:“喂,不要鬧了?!?/p>
“我沒胡鬧,我是真的生病了,不信你摸摸我的額頭?!闭f著話的同時,他引導著元紀年的手覆上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