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wèi)和管家都看向玉越,管家出聲問道:“小少爺傷著了?需要請醫(yī)生過來嗎?”
“不用,只是濺到水?!庇裨嚼涞卣f著,起身走到衣柜前,拉開了半扇門,取出了一件白色的和風睡袍,他看一眼浴室的方向,仿佛是因為里面還有人停留而感到不悅,然后眉心猶豫地皺了一下,將干凈的睡衣掛在衣柜邊上,利索而干脆地解開睡衣的帶子,這種和風的睡衣,只有一根帶子松松垮垮地系著,這么一解,胸前的肌膚就立刻暴露在空氣里。
寬敞的衣柜里,元紀年一動不動的蜷縮成一團。
她的眼睛從毯子的縫隙看出去,少年白皙卻不單薄的肌膚毫無掩飾地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的臉微紅了一下,耳朵漸漸有些燙。玉越的身材修長而挺拔,肌肉并不像臉型那么秀氣,每一寸都充滿力道和美感,再配合著一張冷淡的臉容,怎么看都分外地誘人啊。
元紀年忽然想到了BBS上的八卦,有人說四個王子里最漂亮的是鏡水純,最溫柔體貼的是未聞夕,最浪漫以及最濫情的是歐陽滄真,最冷淡的是玉越。這個觀點得到大多數(shù)人的支持,但有一人貼了張照片出來,而這張照片輕而易舉地就打破了玉越冷淡這個觀點。
元紀年還記得那張照片,背景是華麗而略顯陰暗奢靡的舞臺,玉越COS成妖媚的D伯爵,暗紫色的唐裝,冷淡的眼神,手執(zhí)檀香扇,仿佛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真人一般,簡直妖冶到了極點。
元紀年微紅著臉偷窺,果然是玉越最妖冶啊。
果然此時不僅僅只有她有此想法,連警衛(wèi)和管家看到玉越換衣服,剩下幾個地方就粗粗看過,說是沒有問題就趕緊退出去。而玉越的手還搭著睡袍,見警衛(wèi)和管家離去,也沒有回頭,直到關(guān)門的聲音落下,他才換掉那件濕掉的睡袍。
玉越不快不慢地換好衣服,然后轉(zhuǎn)過去鎖上門,最后關(guān)了燈。
元紀年從衣柜爬出來,并注意著沒有發(fā)出聲音?!拔?,你為什么幫我?我以為你討厭我,巴不得我離得你遠遠的?!?/p>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庇裨嚼涞穆曇艚蹩瘫 ?/p>
元紀年不快地皺了下眉,但鑒于對方剛幫了她,終是忍耐下胸口的惱意,平靜地問:“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幫我?討厭我的話,讓我被發(fā)現(xiàn)送到警署不是更好,難道是因為你沒有回應(yīng)我的告白而做出的補償?”
玉越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你要這么認為也可以?!?/p>
“真是奇怪的人,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痹o年笑了,頓了一下,聲音似乎變得害羞起來?!暗业母姘资钦J真的,拜托你也認真地想一下吧。不能回應(yīng)的話,也請給我一個回答?!?/p>
不管怎么說,戲都已經(jīng)開演了,她總不能中途離席,何況對手還是腹黑的玉越。不知道為什么,元紀年總覺得自己被他看穿了,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可是玉越不動聲色并且面癱一般的神情,仿佛帶著了然的意味,以至于她每次在他面前都會做出弱智的事情來。
玉越只是冷淡地看她一眼就走開了,黑暗中行動對他仿佛沒有絲毫障礙?!鞍卜贮c兒,我等下送你離開?!?/p>
元紀年再次被堵得啞口無言,玉越可真是矛盾的人啊,既然討厭她,卻又救了她,還把她藏起來,到底是為什么?算了,不管怎么樣都無所謂,沒被發(fā)現(xiàn)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摸索到沙發(fā)邊坐下,元紀年才安分了十分鐘又開始說話:“喂,玉越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聽到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