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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迷霧(2)

花型戀人事件簿 作者:其莎


他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她。

許久,目光落在她和玉越相握的手上,微啞著聲音開口問道:“聽說你失憶了,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俊?/p>

元紀年眨眨眼,用困惑又可愛的語氣問:“誰造謠說我失憶?”末了,笑著喊出美貌少年的名字:“鏡水學長?!?/p>

“就是未……”鏡水純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悄悄平息了下呼吸,伸手將額前的發(fā)絲撫到耳后,然后微笑著走進病房。“看來是我想多了,果然是因為有玉越的照顧才這么精神啊?!?/p>

元紀年眼一眨,忽然意識到鏡水純的意思,于是趕緊把手和玉越分開。其實只是個誤會,因為實習護士的失誤,拔針的時候流了不少血,她的另一只手又不方便按著針口,所以玉越就伸手幫忙。

雖然自己知道沒有任何曖昧,但想起學校里的謠言,元紀年就沒解釋了,反正肯定是越描越黑,不如順其自然好了。

于是,元紀年的沉默在鏡水純看來,則成了害羞的默認。

“傷得怎么樣?重不重?”鏡水純眼底的神色有些晦澀,但面上卻還帶著清麗的笑,“社長大人說你失憶了,是怎么回事?”

“啊,這個啊……”元紀年腦袋微微一側(cè),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把事故發(fā)生的經(jīng)過給忘記了,玉越問我的時候,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我怎么在醫(yī)院的,也不記得是誰把我推下欄桿的?!?/p>

鏡水純眉心一蹙,有些擔心的樣子。

“學長不用擔心,醫(yī)生說這只是暫時的,大概過兩天就會正常。”元紀年笑著說道,雖然是這樣說,但她心里并不是不擔憂的。

醫(yī)生大人說是大概,而這個“大概”非常有可能延續(xù)幾年或永遠。自己昏迷時想和玉越說什么?兇手又有什么目的?元紀年隱約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須告訴玉越,可是越是心急越想不起來。

更重要的是,玉牌不見了。

玉越詢問她玉牌的事情,她才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重要的東西遺失了,星宿留給她唯一的、比她生命重要的玉牌不見了。

“病假手續(xù)什么的,我等下回學校幫你補齊,你不用擔心?!辩R水純坐在病床邊的一張椅子里,凝視心神不寧的元紀年,眼底光芒一閃,又若無其事地微笑。“紀年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我做飯可是很棒的哦?!?/p>

元紀年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真是沒看出來啊?!?/p>

“不信你問玉越,他經(jīng)常賴在我家吃喝?!辩R水純的笑容燦若繁花,那張美貌的面容幾乎可以迷惑任何人的心智。

玉越若有所思地、深深地看一眼鏡水純,又看看元紀年,然后冷淡地轉(zhuǎn)身離開病房?!拔胰フ蚁箩t(yī)生。”他這么說著就離開了。

元紀年抬頭看一眼他的背影,微蹙了下眉,然后問鏡水純道:“文化祭的事情怎么樣了?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還能參加社團的活動嗎?你幫我和朝露說一聲。”想到朝露一著急就兩眼淚汪汪的樣子,元紀年就覺得傷腦筋。

啊,對了,還有玉越的事情沒解決。

鏡水純應承下來,安靜地凝視她片刻,忽地問:“……你和玉越在交往嗎?”

病房里很安靜,桌子上的百合花靜靜綻放著甜美的香氣,陽光投射進來,在窗子上輕盈跳躍,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

那張面孔半明半暗,被夕陽照射著的半張臉有種令人窒息的美麗,隱在陰暗的面容卻顯得有些冷淡,許是光線的緣故,許是少年的魅力,此時的鏡水純帶著一種復雜而曖昧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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