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重迷霧(7)

花型戀人事件簿 作者:其莎


這不是正常的溫度。

元紀年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異樣,憤怒和委屈的情緒讓她失去了理智。腦袋上的傷口一陣陣地抽痛,她掙扎的力道漸漸小起來,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像小動物一樣憑借著本能攻擊敵人。

“元紀年,安靜點兒?!庇裨轿≈曇衾淅涞?。

元紀年的嘴巴咬得酸了,才把牙齒松開,用一種憤恨的語氣說:“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眉目滿是憤怒,還隱藏著一種怨恨的情緒?!澳阍趺纯赡軙靼祝莻€玉牌對我而言比命還要重要萬倍,我必須要找到它?!?/p>

“它不是丟了,是被人拿走了,你應(yīng)該猜得到?!庇裨嚼潇o地說,“所以就算你在天臺找上幾天幾夜,也不可能找得到?!?/p>

元紀年咬著嘴唇沉默了。

她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而已。帶著某種的期待,希望奇跡能夠發(fā)生,又或許,回到天臺就能夠恢復(fù)記憶,想起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她會掉到欄桿外?為什么玉牌會失蹤?

還有……她昏迷前到底想對玉越說什么?

行走在一片迷霧之中,她根本看不見任何的光芒。無力,疲倦,可是每次想到星宿的死,卻又不甘就這樣放棄。星宿的身體是出了問題,可是他不可能那么快就死去,神秘的葬禮,古怪的玉越家族,她一定要將謎底揭開。

“你安靜一點兒,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玉越低聲道,冷漠的語氣里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疲倦。

元紀年一怔。

“你千方百計地接近我,不就是為了調(diào)查星宿死亡的真相嗎?我是玉越家的下一任家主,我所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得更多。”玉越抱著安靜下來的元紀年,走完了長長的樓梯,走過空無一人的花園。

“……”

“元紀年,不要再把心計用在我身上。”玉越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聲音很冷,“我的忍耐并不是沒有底線的?!?/p>

黑色的林肯房車停在教學樓下面,車燈把前方的路照得亮如白晝。

玉越將元紀年小心地放進車里,她呆怔地看著秀麗的少年。她接近他的確是為了調(diào)查星宿的死因,可是被如此直接地說出來,不免使她感到尷尬和驚詫,玉越對她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困惑,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元紀年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車里的暖氣又開得足,于是沒過片刻就漸漸失去意識了,昏睡了過去。

玉越轉(zhuǎn)過臉看她一眼,然后打著方向盤朝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 ***

凌晨,天色微亮。

外面還在下著雨,玻璃上落滿清澈的水珠子,然后漸漸滑落下來。病房里一片寧靜,空氣里充滿消毒水的味道,入目就是一片雪白。桌上的百合花已經(jīng)謝了,透著一股衰敗的氣息。

元紀年的傷口已經(jīng)重新包扎好,很幸運地沒有受感染,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很沒精神。她怏怏地靠在床頭,盯著輸液瓶子。

“星宿是不是還活著?”元紀年輕輕地問,她的眼睛并沒有轉(zhuǎn)向玉越,仿佛是害怕一般盯著某處。然而,不管如何掩飾,她眼底的脆弱還是泄露了她的無助,以及星光一般的希冀。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雨水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的清脆聲音。

玉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一種荒唐的眼神看著她?!霸o年,他死了。玉越家從來沒有兩個玉越星宿,他死了,我才會繼承他的名字。”

“……那我在莊園里見到的神秘黑影呢?”元紀年忽地抓住玉越的手,“還有我受傷那天見到的人呢?那分明就是星宿啊,我怎么可能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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