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是微笑的草金子棋(6)

花是微笑的草 作者:陳吉秀


“你沒事吧?”一個黑黑瘦瘦的男生走過來問丁布,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當(dāng)?shù)氐木壬鷨T。

丁布沒有理睬他。在一旁的米糯還在和丁布慪氣,也沒有回話。

“剛剛看你似乎嗆水了,沙灘上太陽大,要不去休息室坐一會兒?那里有醫(yī)生,可以給你稍微看一下?!彼f話有淡淡的口音,似乎是本地人。

“你問她。”米糯沒好氣地說。

他轉(zhuǎn)而看向丁布,丁布終于抬起眼睛朝他看去,是非常普通的男生。黑瘦黑瘦的,只是眼睛異常明亮,像是漆黑夜里的璀璨星辰。

丁布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過頭臉,看著米糯一字一頓地說:“他是真實存在的?!?/p>

米糯不屑地“哼”了一聲,可還是伸出手要把丁布扶起來。最后她撇撇嘴說:“算啦,看在你幫了奶牛的分上,就不跟你計較了?!?/p>

男生看著兩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地斗氣,禁不住笑了出來。他笑起來也很明媚嘛,并不比司土差多少,丁布想。

“那我來捧著奶牛吧?!眰√柖〔贾鲃右笕蝿?wù),當(dāng)米糯把奶牛遞給丁布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了細(xì)聲細(xì)氣的說話的聲音。丁布把奶牛捧到耳朵旁邊問:

“你說什么呀?再說一遍吧。”

奶牛操著它老態(tài)龍鐘的口氣,語重心長地告訴丁布:“他啊,很久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你?!?/p>

“誰?”

“他啊。”奶牛用它其中一根青色的刺指了指救生員。

與此同時,救生員先生正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他帶著照片的工作證掛到脖子上。

米糯和丁布幾乎是同時看到了,他的名字,叫——司土。

叫這個名字的可真少。附:

(八月曉風(fēng)給丁布的第一張明信片)

R小姐,我到S城了,可是下午就要走。你似乎沒有上網(wǎng),聯(lián)系不到你。上次的約會就只能取消了。

這張明信片是我從機(jī)場出來的時候買的,這些云朵和我在飛機(j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八月曉風(fēng)

(第二張)

Rocky,我現(xiàn)在坐在開往云南的火車上,一邊聽著Radiohead的Creep。

我總覺得我看過這些風(fēng)景,那些曾經(jīng)都?xì)v歷在目。好像有很多年了,我一直一個人。來往于這些似曾相識的風(fēng)景里。

你知道嗎?我上網(wǎng)的時候都會順便開著你的博客,反復(fù)聽著你BGM里的那首蔡健雅的《越來越不懂》,看著沒有任何文字記錄的空頁面,我能察覺得到你的寂寞。

我覺得你很靠近我,即使如此遠(yuǎn)離。

我其實很恐懼活在這無法反抗的孤獨(dú)里。

八月曉風(fēng)(第三張)

Miss.R,我到大理了。

這里的天空就像S城的海一樣剔透。要是以后還有機(jī)會來到S城,我們一起去看海吧。

八月曉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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