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金娜,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忙我?guī)筒涣??!崩钬悹栕谏嘲l(fā)上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求你了貝爾,就一次,真的,就一次?!苯鹉瓤迒手?,跪在地毯上苦苦哀求著。
見她沉默,金娜拉起她的手在自己紅腫的眼角不斷摩挲著:“求求你了貝爾,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別人只看到我表面風(fēng)光,其實我心里的苦又有誰能了解呢。你幫幫我,貝爾,你幫幫我好不好?”
李貝爾見狀,趕緊把她攙扶到沙發(fā)上,苦著一張臉說:“你這是干什么呀,有話好好說嘛?!?/p>
“那么,你是答應(yīng)了?”金娜快速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笑嘻嘻地望著她。
李貝爾皺著眉頭,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耶,太好了?!苯鹉葟纳嘲l(fā)上一躍而起,那樣子,比中了五百萬還高興。
李貝爾愣愣地看著她,仿佛她剛才的眼淚全為此時的勝利做了鋪墊,這讓李貝爾心里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隔天,她陪金娜來到市中心那家最大的廣告公司,她站在公司樓下,迎著熾烈的陽光仰望天空,聳入云中的摩天樓讓她感到眩暈,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踉蹌的腳步顯出幾分倉皇和不安。
“你沒事吧,親愛的?”金娜坐在紅色敞篷車里擔(dān)憂地看著她。
“我們非要這么做嗎?”李貝爾懇求地看著金娜,期待她能改變主意。
“怎么了貝爾,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苯鹉饶请p大眼睛里突然透露出許多的無辜和委屈,就是這樣的眼神,常常讓李貝爾分不出真假。
“哎,當你張開雙臂,乞求別人來拯救你的婚姻時,你可知,你已出賣了你們的愛情?!崩钬悹栒苏碜樱甙褐^走進大樓,儼然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模樣。
其實,李貝爾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過門了,她常常在人群中感到孤獨,所以很少外出。自從她搬回到城市以來,李貝磊成為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厭倦人群,厭倦狂歡后的冷清,厭倦微笑轉(zhuǎn)身后的蒼涼,可是性格中的懦弱與妥協(xié)讓她不懂得拒絕。原本,她是可以拒絕金娜這種荒謬的請求的,可是她沒有,她只能硬著頭皮進入大樓,還要和一群身著職業(yè)裝的男女們一起擠電梯。她不知金娜導(dǎo)演的這場鬧劇是否能達到預(yù)期的效果,她更不知自己所充當?shù)慕巧珪o自己帶來什么后果。總之,她的大腦一片混亂,仿佛是不幸被別人拉上“賊船”后,不得不從事一些令自己不齒的勾當一樣,此時此刻,她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后悔,簡直后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