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男人要走,兩個美女妹妹也跟著離開。沒想到,他叫我和沁,說你們過來一起坐坐嗎?
我問了一下沁:“去嗎?”沁說:“沒事?!比缓蟪盟麄兺白叩臅r候,耳語了幾句:“咱們倆人呢!別亂喝酒?!彪m然這樣很危險,可是無知者無畏。我憑直覺,他不是壞人。
上去以后,從這個半開間直接可以看到樓下群魔亂舞的人群,下面的bar tender在表演什么噴火秀。還有瘋狂的人放著室內(nèi)煙花。直到被安全人員制止。我看著身邊不遠像鐵塔一樣穿著“Security”衣服的人員。覺得還好,沒那么恐怖。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今天我違規(guī)了。生活哪能沒點兒冒險!
半開間里面除了那個男人和兩個女生,還有幾個人,看起來都還比較老實,據(jù)介紹其中有兩個男孩是在北京做設(shè)計,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是浙江那邊過來北京做生意的。過幾天就回去了。聽說不是北京本土的,我心里的警戒又降低了一點點。倒是沁,平??粗艽中?,此時卻很謹慎。雖然講好不喝酒,最后還是喝了。只不過每次兌酒和倒酒的時候,沁都會盯著。
那兩個小女生告訴我,她們一個十七,一個十八,我沒繼續(xù)問下去。不想接受打擊。那么小,個子比我高。呵呵。
就像當年的魚。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會繼續(xù)噌噌地長。
小女生A問我:“你是不是韓國人?”
我說:“不是啊?”
她說:“他和我們說你是韓國人,說要和你打招呼。”
我問:“他是ABC嗎?”
A說:“什么?”
我說:“就是美籍華裔嗎?”——真拗口。
她說:“不是啊,他是浙江的,我們是北京的?!?/p>
我暈:“那他怎么說自己是美國華人?”
“哎呀,他喜歡開玩笑的,別理他?!?/p>
“他不是登山教練嗎?”
“不是啊,他自己開公司,做珠寶的?!?/p>
再次分特(Faint)。
那男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雌饋砗苣贻p。做生意?看來浙江人會經(jīng)商是名不虛傳啊。
這時旁邊湊過來一個干瘦的“大叔”,看起來還蠻誠懇的樣子。一個勁兒說,認識我們很高興。如果不喜歡喝黑方(威士忌),就給我們喝別的,不用喝酒。
我說還好啦,沁正在和那兩個設(shè)計聊天。他們對她的文身很感興趣,覺得圖案很棒。
不久,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散場了。我知道了那個男人叫方義。方義說要送我和沁回家。
于是兩位美女妹妹上了設(shè)計師的切諾基。而方義的車是寶馬Z4,裝三四個人不行。那位大叔就把我和沁很禮貌地送回家了。送到小區(qū)門口。大叔和方義留下了我和沁的電話號碼。
沁上樓以后對我說:“曾漪,以后咱們可不要再和陌生人喝酒了,挺危險的。我去酒吧都是和同學(xué)或者熟人。”
我說好的——如果沒有沁,我根本就不會去酒吧和迪廳的呀。我和沁不一樣,從小到大,從來沒縱容過自己沉溺于某種愛好。每當覺得什么比較好玩的時候,就會自動去掐滅這念想。我不抽煙不喝酒不遲到早退甚至不闖紅燈。酒吧和迪廳是好玩,可是偶爾去去就得了,要像沁那樣好像一周不去就難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