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仗著酒力,忘情地依偎在魏忠賢胸前:“到那時(shí),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轟轟烈烈地把我請(qǐng)回皇宮,那才叫揚(yáng)眉吐氣呢!”
正這時(shí),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開屋門,崇禎的親信太監(jiān)曹化淳怔怔地站在門口。
“深更半夜的,來此何事?”客氏口氣里顯然流露著不滿。
“皇上令將四名淑女凈身?!辈芑距胤A。
“搜出什么啦?”魏忠賢一陣緊張,“兇器?”
“沒有兇器。只是在每人袖袋里各自搜出一枚香囊?!?/p>
“香囊?”客氏也緊張起來,急忙插嘴,“他可知道這香囊何用?”
“有人告知說那是春藥,隨著香氣溢散,令人春心蕩漾……”
“皇上說老夫什么啦?”魏忠賢極為關(guān)切地打斷他的話頭。
“沒、沒說什么……”
“那對(duì)這四名淑女怎么處置的?”
“皇上說這是以色迷君,全部打入冷宮!”
曹化淳是魏忠賢早年安插進(jìn)信王府里的一位小太監(jiān),當(dāng)年也并沒有著意栽培,可近來隨著信王入主皇位,他作為親信太監(jiān)也隨之一步登天?;蕦m里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dòng),都會(huì)很快便傳到魏忠賢的耳中。
今晚曹化淳帶來的情報(bào),不僅沒有任何歡愉,相反卻似冷水澆頭一樣。即使曹化淳已離開了許久,客氏仍十分頹喪:“厲害呀!以色迷君,打入冷宮!”
“以色迷君君不迷?。 蔽褐屹t手擎著酒杯,搖頭嘆息道,“難道皇上果真是圣人?難道皇上果真不貪聲色之娛?難道……”
“別難道、難道的嘮叨了!”客氏打斷魏忠賢的話,“難道我們就此甘休不成?”
“不!”魏忠賢將酒杯一放,“霍”地站起來:“我就不信圣心不動(dòng)!待老夫再試他一試,管叫他欲火難熬,見色思淫,一發(fā)不可收拾!”
夜深人靜,御房門內(nèi),崇禎依舊像往日一樣在伏案批閱奏疏。只見一份疏文的封面上,赫然寫道:《專疏:閹黨魏忠賢十罪書》。
崇禎翻開這《十罪書》,正欲仔細(xì)觀看,忽然,空中飄來一股奇特的香味,使崇禎精神一振,不由得連著又吸了兩口……
待崇禎想細(xì)細(xì)思考一下奏章的條文時(shí),精神卻怎么也無法集中了,只覺得內(nèi)心燥熱,身上火燒火燎的,涌起了一股難以抑止的性沖動(dòng)。崇禎自恃是一位長(zhǎng)于控制的人,可今天卻不知怎的,這欲望宛如暗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越來越強(qiáng)烈,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終于被迫放下疏文,站起來高叫一聲:“來人!”
王承恩應(yīng)聲而入:“奴才在?!?/p>
“王承恩,快、快去傳召紫衣女子前來?!?/p>
“傳召紫衣女子?”王承恩有些下解。
崇禎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放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朕思念紫衣女子,召幸于她,一解饑渴?!?/p>
“奴才這就去?!蓖醭卸髡f著快步走向門外。
與此同時(shí),魏忠賢摟著客氏,正洋洋得意地說:“這一次,讓皇上不知不覺地春心萌動(dòng),不知不覺地欲火難忍,不知不覺橫臥龍床……”
“什么先帝遺訓(xùn),‘不可貪戀女色’?”客氏扭動(dòng)她肥胖的身軀,興奮地說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F(xiàn)今哪個(gè)男人不好色?不好色就不是男人!連你們這些閹了的,見了美女不也還色迷迷?”說完,順手一把將魏忠賢推向了床邊。
魏忠賢一臉尷尬。
“怎么,我說錯(cuò)了?”
“錯(cuò)是沒錯(cuò),只是咱說的是皇上,怎么又把我扯了進(jìn)去?”
“哼,我是說,世上就沒一個(gè)不吃腥的貓兒!皇上還是得走先帝的老路!”客氏說起話來,雙乳首先為之顫抖。
客氏沒有說錯(cuò),此刻的崇禎正是欲火難熬。待王承恩將紫衣女子領(lǐng)進(jìn),還未及嬌挪蓮步,上前請(qǐng)安,崇禎便急不可耐地吩咐:“快去沐??!”
在崇禎一再的催促下,紫衣女子草草沖洗了一下,剛剛披上一件紗質(zhì)的浴衣,崇禎便疾步?jīng)_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