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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女人(3)

鳳凰面具1 作者:蘑菇


 祝童能看出她的猶豫,還是尊重地為她攔輛車;只是沒想到夜女人最后塞給他兩張鈔票,里面夾著一張深藍色名片,是暗示還是挑逗?也許那謎一樣的夜女人自己也不清楚。

外灘的夜依舊燦爛,這個夜晚,小騙子注定要獨自度過。

名片上的夜女人似乎十分威風,有一串頭銜與職位,以至于祝童一時看不明白她究竟是做什么的;臨睡覺前想到,這樣的名片他見過:夜女人是個有錢有閑的貴婦人,她那一串頭銜都是用來解悶的。

Selina,是名片上唯一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樣,柔美嫻淑,但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名片上是個外地號碼,按照這個電話,一定找不到這個夜女人,也許唯一有價值的,只是那個郵箱。

祝童把名片放進口袋,卻發(fā)現(xiàn)鈔票有問題,借著床燈一看,上面的字母號碼一樣:LH75243168。

真是謎一樣的女人啊。兩張百元假鈔,就是自己的價值嗎?

第二天一早,祝童剛起床正坐在地毯上晨練,手機響起來。

祝童咒罵一聲,最不希望這個時候被打擾。他練習的是師父從小逼著練的蓬麻養(yǎng)生功,這幾年再忙也沒停止。

老騙子曾經(jīng)把這套功夫吹得神乎其神,但是祝童只從老騙子的身上,就沒看出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不過是因為夜里被個少婦挑逗,卻終究沒能與之春風一度,早晨的欲火太盛,才用這套功夫收斂精神。在祝童看來,靜心安氣養(yǎng)身才是這套功夫最大的效用;老騙子的年紀具體有多大,祝童從來也沒明白過,但是山東海邊那個小女兒的出生證明,老騙子練這門功夫后最大的本事,也許還是在床上。

電話是黃海打來的,他詢問祝童昨晚過得怎么樣,傷口還疼不疼,最后不放心地問:“你房間的電話怎么打不通?”

“黃警官,你是警察,難道連這也不清楚?如果不把電話拿起來,這里晚上能睡覺嗎?”

黃海在那邊哈哈大笑,連連夸李醫(yī)生潔身自好,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楷模。祝童住的賓館是比較亂,晚上夜鶯亂躥,電話更是一刻不得安靜。

昨天晚上臨走時,蘇絹邀請祝童中午到她那里吃飯,沒想到黃海一早打電話來;趁這個機會,祝童說中午要去看朋友,讓黃海提前對蘇絹和葉兒說一聲,并答應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趕到蘇絹家。

上午十一點,祝童撥通了秦渺的手機,卻沒人接。五分鐘后,一個短信傳過來:李醫(yī)生?我們正在上課,下課就打給你。

祝童回個0K,打開手提電腦玩填字游戲,沒想到秦渺的短信一條接一條,不斷襲擊過來。

難道小女生的手機主要是用來發(fā)短信的嗎?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十二點半,祝童坐在海洋醫(yī)學院外的一間安靜的西餐廳里,這是秦渺指定的地點。

透過寬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海洋醫(yī)院的主樓,海洋醫(yī)院就是這所醫(yī)學院的教學醫(yī)院;祝童很奇怪,秦渺她們?yōu)槭裁床辉诒驹簩嵙?,卻跑到北京去。

王覺非除了是海洋醫(yī)院的院長,還是這所海洋醫(yī)學院的副院長;他進入祝童的視線十分偶然。

去年春節(jié)的時候,祝童與煙子在大連,那里有個全國性醫(yī)學會議。本來祝童的目標是一家醫(yī)院的科長,但是在竊聽房間電話時,王覺非的獅子大開口使祝童感覺更有油水。

祝童做“生意”的這些年,關注的一直都是學校與醫(yī)院;這是他碰了幾個釘子后才確定的目標。行賄受賄這樣的事,全中國每天都在發(fā)生,而學校與醫(yī)院這幾年發(fā)展最快,在祝童看來,油水也更多。

煙子問過幾次:貪污受賄最多的還是國有企業(yè)老總和政府官員,為什么不在他們身上做幾筆生意?

當時祝童沒有回答,對這件事,小騙子早就作過分析。

相對與官員與商人,學校的校長與醫(yī)院的院長們的社會交往相對簡單,他們多屬于知識分子,好面子、怕麻煩、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更容易在威脅面前妥協(xié)。而祝童接觸過的幾個貪官,無不與黑社會或江湖門派有深切的關系,有些本身就是比流氓還流氓的無賴,做他們的“生意”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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