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夜盲文(8)

佛醫(yī)古墓2 作者:飛天


 

當然那些都是游離于社會倫理道德之外的項目,最轟動的莫過于美國巴伐利亞州的“人狼事件”與佛羅里達州的“人面虎孩”,引起的民眾恐慌,直到今天還沒完全消退下去。

科學研究離不開金錢的支持,拿已經(jīng)離奇死亡的梁舉來說,如果有足夠的推動資金,他也絕對有資格成為“科學怪醫(yī)”中的一員。

那么,葉離漢呢?又是屬于哪一種?

中醫(yī)與西醫(yī)的研究方向迥異,但所對應的目標卻殊途同歸,都是為減除人類病痛而存在的,所以,我對醫(yī)學領(lǐng)域的先進動態(tài),事無巨細,都有所了解。

葉離漢目前的職業(yè),只是港島大學的天文系客座教授,似乎并不具備進行醫(yī)學研究的可能。葉溪的怪夢,有幾分可信?

小北冷冰冰地開口:“小溪,可以離開了嗎?”

他對待我的態(tài)度冷漠如冰,就像無法掩蓋住的軍刺殺氣一樣。

葉溪皺著眉,再次望著保險柜的鐵鏈,忽然輕輕嘆息:“沈先生,世間名刀過萬,有沒有一柄,能像金庸先生筆下的屠龍寶刀那樣,削鐵如泥?”

我迎著她熱切探詢的目光,冷靜地搖頭:“這種尺寸的鐵鏈,揮刀而斷的可能性,幾乎沒有?!?/p>

葉溪失望地“哦”了一聲,撣了一下衣袖:“那就算了,我們走吧?!?/p>

我不想故意讓她失望,只是實事求是。

小北驀地在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閣下只是一名醫(yī)生,懂得什么叫做絕世寶刀嗎?井底之蛙罷了?!彼鑵柕难凵翊┻^額前散落的亂發(fā)直盯過來,像是已經(jīng)脫鞘而出的軍刺。

我微微一笑,不予置辯,對于他這樣憤世嫉俗之氣溢于言表的江湖人物,基本無已法好言溝通,而且也沒有必要如此苛求。今晚我的來意,只是要探明具有“十根脈搏”孕婦的真相,已經(jīng)見過雅蕾莎,也清楚地接觸到了她的腕脈,主要目的已達到,絕對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對方的囂張態(tài)度,并沒有對我構(gòu)成任何傷害,反倒是令葉溪有些不悅:“小北,沈先生是我的客人,請你客氣一些。”

隨著第三個人的進入,八卦陣里的陰氣似乎又被沖淡了一些。

即使無法打開保險柜,我也能感覺到里面放的,必定是些與眾不同的東西。當然,葉溪的噩夢沒有事實依據(jù),可信可不信。女孩子的心總是過于細膩而且多疑的,所有的意見只能僅供參考。

“沈先生,醫(yī)道與江湖隔行如隔山,我想你絕對沒有聽說過號稱為‘兵器之神’的日本浪人羽田多三郎吧?他三十年來專心鑄煉刀劍,近五年來的著名作品‘霧夜黎明之殺’,每一柄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刀,斬斷這些鐵鏈易如反掌。”

小北的下巴高昂著,露出喉結(jié)上方一顆殘月形的紅色胎記。

葉溪搶著回答:“那三柄‘霧夜黎明之殺’鑄造完畢后全部被天皇封存于皇宮秘室,世間傳說它們能削鐵如泥,又有誰能證實?”

小北敢于使用軍刺作為兵器,一定對刀劍很有研究,所提出的羽田多三郎也的確是二戰(zhàn)之后難得的鑄造高手,只是他忘記了一點,全球范圍內(nèi)提到刀劍鑄煉,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不該忘記了中國古代的十大名劍。

司徒開的藏品中,擁有十大名劍之一的“巨闕”,曾有美國富豪開價五億美金求購,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如果那柄寶劍在此,削短鐵鏈并不困難,只是司徒開把寶劍看得比性命還珍貴,據(jù)說連特區(qū)長官要登門借閱,都被婉言拒絕。

我笑了笑:“你說得對,我是醫(yī)生,的確不懂江湖上的事,該告辭了?!?/p>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普通人最容易的答疑解惑的手段,就是一個報警電話打給西區(qū)警局,警察一來,無論是八卦陣還是保險柜,通通大白于天下,誰都遮掩不住。

世人都知道,條條大路通羅馬,只看做事的人如何選擇而已。

“保險柜里到底存放著什么?怎么會釋放出那么重的陰氣——”當我拉開木門向外走時,仍舊垂著頭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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