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尾巴道:“洛永那玩意兒是歪把子,難看死了,你說他干什么?石頭?”
吳飛笑道:“你又不下河游泳,洛永每次到河邊,都會趴在石塊上憨沖,學(xué)公狗一樣,笑死人了。”
豬尾巴笑道:“不會吧?”
吳飛沖小雷叫道:“快過來,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你來說說,洛永是不是在河邊干石頭?”
小雷也呵呵笑道:“是啊,洛永不但強奸石塊,還會在沙灘上摳個洞……”
豬尾巴拍著腿大笑道:“洛永太厲害啦,哈哈哈,待會兒讓他表演一下!”
這時洛永的聲音傳來,豬尾巴三人更是忍耐不住,那笑聲瘋狂地震動著竹葉。
洛永見三人笑得七歪八倒的樣子,滿是好奇地問道:“你……你……你們笑……笑個啥子?”
吳飛嘰嘰咕咕地笑道:“我……我……我們……們笑……笑小雷被……被……被狗日……”說完抱著肚子哎喲喲地叫喚著,洛永搔搔頭“嘿嘿”地傻笑幾聲:“小……小……小雷……哪……哪會兒被……被那個狗日?”
豬尾巴“啊”地叫了一聲:“笑不起了,不準再說,再說下去要死人啦……哈哈哈……”
這時楊玉煙正好走進來,好奇地問道:“尾巴,你們在笑什么呢?”
豬尾巴擺著手,笑得說不了話,過了好一會兒,三人總算止住了笑,但這一笑,關(guān)于結(jié)婚生娃兒的計劃就此擱淺。豬尾巴實在不好意思當著女孩子的面提,吳飛是個大大咧咧的家伙,一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洛雪帶來的兩個小女孩長得太難看,誰也沒興趣跟她們多說話,最終在吳飛強烈的要求下,一行人只得開始爬山玩。
十二分艱難地登上狗街后面的大山,再瘋狂地從山上沖下來,汗水和笑聲不停,童年的歡樂在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間激情飛揚。到了山下,一伙人就各自散了回家。
豬尾巴剛放下碗筷,門口就傳來一陣打罵聲,吳飛哭號著在外面大叫“別打了”,豬尾巴立即飛奔出去,吳銀書手里拿著根竹片不斷地往吳飛身上招呼,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的農(nóng)家婦女,臉上急得冒汗,又是心疼,又是發(fā)狠。
吳銀書邊打邊罵:“你個小雜種,守不住大財,剛給你的新衣服轉(zhuǎn)眼就給別人了,你還有什么用!快說!給誰了?”
吳飛嗚嗚地大哭不止,眼睛已經(jīng)哭得迷糊,嘴里抽抽搭搭地說:“不打了……爸……不打了……”
吳銀書聽到兒子的求饒聲,手上更是帶勁。豬尾巴看得眼睛發(fā)熱,呼地一下就沖過去護著吳飛,吳銀書沒收住手,竹片啪的一下就抽在豬尾巴身上,豬尾痛得“嘶”地吸口冷氣,吳銀書急忙住手叫道:“豬尾巴,你干什么?”
豬尾巴看著吳銀書,臉上還痛得有些變形,這老雜種真能下手!吳飛像只兔子一樣,瑟縮在豬尾巴的身后,豬尾巴心里沒來由地涌起一股酸楚,怪不得吳飛怨恨他爹,怪不得這么害怕被打,這吳銀書打人還真是殘忍啊,平時斯斯文文的人,真是看不出來!
豬尾巴笑道:“吳叔叔,不關(guān)吳飛的事哦,是我看他穿新衣服好看,小雷又沒穿過,就讓他換換,回家的時候忘記換回來了。不關(guān)他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p>
吳飛顯然是被打怕了,聞言使勁地點頭道:“就是這樣的,我跟你們說你們不相信嘛!”
吳銀書臉色一變道:“雜種!你腦殼里是豬屎啊,人家讓換你就換……”
話還沒完,就聽到五花肉的聲音:“唷……我當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這么打娃兒,你被狗日瘋了?娃兒們交情好,有福同享,再說人家又不是不還,吳銀書,你個大知識分子心眼比娃兒還小!”
吳銀書見五花肉抱著手靠在門邊,斜著眼睛看他,感覺就像在看一個牲口,臉上掛不住,但又實在惹不起,蠻橫地說:“老子打自己家娃兒怎么了?五花肉,把你兒子領(lǐng)過去,竹片子不長眼??!”
五花肉臉上笑瞇瞇的,聲音卻發(fā)冷:“打嘛,沒事兒,有本事就沖我家三兒身上整,我看看你有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