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胳膊上燙得通紅,眼眶冒著星星,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居然不聲不響,直勾勾地抬眼望去……
她的年紀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氣質(zhì)優(yōu)雅,裝束高貴,陽春白雪。她真的是一個美女,無可挑剔的那種。
隨即我失望了,不是她!
我斷定不是她,我記憶中的那個人比她更老成,更溫和,更讓人舒服。不會像她這般富有,不會像她這般年輕冷艷,更不會像她這樣沒禮貌地挑著眉看著我。
沒錯,她就那樣輕挑眉頭,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一副專注的樣子根本無視我撞傷的眼眶灼傷的皮膚和皮膚上升起的熱氣。
“喂,你燙著我了?!蔽艺f。
她無動于衷。
我說:“你燙著我啦!”
老翟聞聲從屋里出來,打著圓場說算了算了蘇醒,人家也不是有意的。
她這才如夢方醒地拿出一手絹,笨拙地替我擦拭。我搶了過來,這女的也沒拒絕,直接把手絹給了我,自己退在一旁抱著肩膀微笑。
她竟然還能笑出來!
老翟恭恭敬敬把這女的送走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啄地聲,由近及遠。我疼得呲牙咧嘴,我問老翟這女人什么來頭啊就敢這么沒禮貌?
他告訴我,這女的來頭可不一般,年紀輕輕,貴為新天下貿(mào)易公司總裁,才幾年就把業(yè)務(wù)做得風生水起,遠在日本近在西安都有她的辦事處。最近一段她常駐西安,上次你出去辦理戶口沒碰見她,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來做咨詢了,人家的咨詢費都是500塊一小時的標準——不差錢兒!
我本想再抱怨個幾句,聽見老翟眉飛色舞地道出咨詢費仨字兒,我就歇菜了。我斷定,就老翟那樣的,為了那五百元寧可讓她燙掉我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