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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鄭先生(4)

上海灘奇聞異事記 作者:洞隱樓主


陳、左兩人一言不發(fā),坐在沙發(fā)上,心中都在遙想當(dāng)時那三人所見到的情景。鄭鮑繼續(xù)說道:“若只是單一個卓四海這樣說,我還未必相信,可在場的還有兩個巡邏警。那兩人操守很好,并無不良記錄。我又是分開詢問他們?nèi)说?,他們的說法基本一致。如果硬要說這許多疑點是因為巧合所致,倒還可以勉強(qiáng)解釋得通。不過,另有一件事情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過去的。我剛才講那個女人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至十二點左右。而事實上,當(dāng)時他們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經(jīng)過檢查,依照那尸體情況來看,那女人死亡時間的確是在十一到十二點左右,可卻不是昨天晚上,而應(yīng)該是在前天晚上的十一到十二點!”陳久生驚訝道:“那也就是說,你們在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尸體時,其實她已經(jīng)死了一天一夜了?”鄭鮑點頭道:“沒錯!”陳久生不由連連搖頭:“怪!這事情還真怪!既然如此,那當(dāng)時在屋里叫喊的人又是誰呢?”

鄭鮑道:“更加奇怪的是,我們在盤問四周鄰里的時候。其中許多人都說是因為聽見卓四海和兩個巡邏警撞門的聲音才醒的,沒有一人提到過那個女人的大喊大叫。而據(jù)卓四海形容,當(dāng)時那女人的叫聲差不多可以跨上三五條街。巡邏警也證明,那個聲音的確很響??沙怂麄?nèi)艘酝?,似乎就再也沒有第四個人聽見那個聲音了。”喝了一口茶,續(xù)道:“除了剛才說得這些,還有一個事情,我恐怕已經(jīng)不能說它‘怪’了,而應(yīng)該用‘詭異’二字來形容。在盤問當(dāng)中,至少有八九個人提到在昨天的白天,他們都見過那個女人,另有幾個老太婆還和她打了一整天的玻璃絲包。而事實上,就在她們一起打玻璃絲包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尸體應(yīng)該正躺在她家的臥室。究竟那么多街坊和鄰居,在昨天看到的又是哪個呢?”

話說到此處,陳、左二人只覺頭皮發(fā)麻,都默不作聲,完全陷入了這種種離奇的事件中。幾分鐘后,左秋明打破了沉默,他嘆了口氣道:“這兇案可真夠懸的,怪事那么多,可行的線索卻一個都沒有,老兄你怎么盡是端到這種燙手的山芋?”鄭鮑也在一旁嘆氣,道:“我辦案二十多年,也不得不承認(rèn),就以今天碰到的這起兇案最是棘手!不過,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倒也未必!我所以連夜來找你,就是因為手中還有最后一張王牌,所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大概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皮包。

左秋明好奇地問:“老兄你說的重要線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鄭鮑謹(jǐn)慎地將小包打開,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鑷子,小心翼翼地將里面的東西夾了出來,展示給陳、左兩人看。只見這鑷子夾的是一張皺皺巴巴的黃色紙片,上面印有兩列小字,似同詩句模樣。

兩人一見是張小紙條,上面又有類似詩文的字樣,不由心中都是一緊,互相對望了一眼。陳久生更是下意識地瞥了瞥那幾張放在自己書桌上的老乞丐的紙條,心下不禁對鄭鮑手中的字條很是關(guān)心,不住的猜疑兩者之間會否有什么聯(lián)系。

鄭鮑并未注意到他二人的這一舉動,只一心一意的瞧著自己手中這唯一的線索,生恐有什么閃失,開口道:“莫要小瞧了這字條,我可是費了不小的氣力方才弄到手的?!标惥蒙B忙關(guān)注地問道:“不知鄭兄是從哪里找到的?”鄭鮑道:“這個字條是在那女尸的左手中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她的手攥得很緊,為了將她手指掰開,我可流了不少汗水吶!”陳久生聽完,并非是他所期望的答案,不由覺得有幾分失望,但仍不能肯定這紙條就與他的麻煩全無關(guān)系,隨口應(yīng)道:“原來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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