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思科九年(2)

思科九年 作者:老暉


和Holly的會面約在江北的HolidayInn,當時這家四星級酒店新開不久。我打車來到這里,時值盛夏,我在大堂的沙發(fā)坐下吹了一會兒空調,等渾身干爽氣定神閑了以后我用內線電話撥通了Holly的房間,她讓我先到酒吧叫點東西等她一會兒。我來到大堂酒吧叫了一杯冰水,四處逡巡了一番。1998年這個城市的四星級酒店里還有一些人丁稀落的神秘感,細碎的鋼琴聲中幾個頗具優(yōu)越感的服務生靜靜穿行。幾對交談的人群音量也控制得很有教養(yǎng)。數(shù)年之后,當各個城市里的各大酒店充斥著眾多大聲打電話的人群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懷念那個改革了但還不太開放的年代。

Holly讓我等待的時間不長,當我看到入口處那個衣著得體神態(tài)怡然的女性走進來的時候,我知道就是她了。

時隔將近十年,我已經(jīng)記不清Holly當時的容貌,只是模糊地覺得她大約30歲,聲音挺好聽。

談話走的是很標準的面試程序:我的基本情況,我為什么想要換工作,我對思科的了解和期望,之后雙方換成英語進行了簡單對話。最后便是一些自由談話了。一切基本上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在面試的時候表現(xiàn)出自信和分寸是大多數(shù)人都會做的事情,如果能夠再根據(jù)你對對方的了解不著痕跡地加入一些個人化的元素,一次初步的面試就成功啦。這次我做得還不壞,當時香港回歸不久,一些關于這方面的有趣話題讓我們的談話最終盡歡而散。

走出HolidayInn,外面還是這個城市在這個季節(jié)慣有的酷暑驕陽。我像是暫時游離了一會兒,很快便又被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拉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了。

小吳

過了幾天,我接了一個去江蘇出差的活兒,是做一個客戶設備的故障處理。在公司填出差申請,到財務部預支差旅費,然后訂好機票和酒店,次日我就出發(fā)了。

到南京的飛機是那種運七螺旋槳飛機,噪音巨大。飛機落地的時候頭昏腦漲。這次降落在南京新建的祿口國際機場,豪華而空曠。從機場到市區(qū)的班車里沒有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從上車起就滔滔不絕地講電話。聽到后來,原來這廝是思科的銷售,在聯(lián)絡一個銀行的客戶做一次拜訪。

班車開到金陵飯店,那廝的電話還沒講完,拖著行李箱下車進了冷氣逼人的飯店大堂。我抬頭看了看金陵飯店。我還得到城郊的長途汽車站轉車去那個叫做高郵的縣級市。

晚上到達高郵,和客戶接上了頭,確定明天到現(xiàn)場做診斷。在高郵的慶宇賓館住下。這里我住過,那是在一年前在這里做本地網(wǎng)的時候。在慶宇賓館的餐廳里我一個人吃了晚餐,席間給南京的小吳打了電話。

這家伙是南京本地人,一年前作為南京分公司的客戶支持人員被招了進來,是個很單純的小伙子。最近碰到了一些人事方面的糾葛,挺迷茫。我知道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的人面對這種情況是什么感覺,寬慰了他幾句。他說他想辭職考研,我聽了沒說什么。心想考研以后又能怎么樣呢,你還是得面對這個一模一樣的社會,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又單純地老了幾歲。

后來他真的辭職了,真的在家看書考研。進思科以后我還在金陵飯店和他見過面,他還是那么單純,連著兩年沒考上也絲毫沒有讓他的目光變得黯淡。我喜歡這樣的人。

老江

好像是又過了很久,久得我已經(jīng)忘了和思科的這檔子事兒。一天,電話來了,是思科上海的一個人打來的,說是電話技術面試。

到現(xiàn)在我都沒弄清楚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依稀地從聲音記憶里回想,應該是我的老江大哥吧!

我忘了電話面試里聊的具體內容,只記得好像考核的內容并不很難,和現(xiàn)在的思科工程師技術面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時,思科準備單獨成立一個團隊來面向IP需求迅猛增長的中國數(shù)據(jù)市場,因此需要一批有大型客戶服務經(jīng)驗的工程師。而我因為有一直為此類客戶提供售后服務的履歷而有幸進入了他們不斷收小的選擇圈。

想來真是慚愧,當時我對于網(wǎng)絡技術基本可以說是個門外漢,只不過剛剛弄明白IP地址和掩碼是怎么回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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