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思科九年(28)

思科九年 作者:老暉


疲憊無比地回到家里,我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對朱總說:“我們結婚吧?!?/p>

老樊

由于身處異地,所以每周一的工程師例會我一般是通過電話參加的。我一個人坐在會議室里,撥通總部那邊會議室的電話,打開免提,然后蹺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腦,聽著那邊的人一個個發(fā)言。

一般老馮會占據(jù)會議的主要時間,后面也會有一些SE的自由發(fā)言。記得那時小嚴的話比較多,但他的上海腔普通話語速很快,我這邊聽不太清楚;小茂輕柔婉轉的聲音就更聽不清了;老樊很少發(fā)言,其聲音低沉而平和,講兩句還經(jīng)常自己“嘿嘿”兩聲。

我一般不發(fā)言,就聽著。那邊的人過一段時間覺得這個電話太安靜了所以會冷不丁問一下:“喂,還在嗎?”我會大聲地回答:“在!”然后大家繼續(xù)。

這有點像路由器之間發(fā)來發(fā)去的Hello數(shù)據(jù)包。

由于我這里近期處于收割之后的農閑階段,這個禮拜老馮安排我到老樊的客戶那邊幫忙,他那里的一個大項目正在茁壯成長,老雍很重視。

這個安排讓老樊和我都很高興,我問他機場和酒店的細節(jié),他挺高興地說:“你來吧,我來給你安排。”

頗有點什么都搞得定的銷售風范。

老樊

飛機落地已經(jīng)是晚上。還在跑道滑行的時候,老樊的電話就來了:“到了?”

“到了。”

“出口會有人舉牌子接你?!?/p>

我突然覺得這有點像《教父》里的某個情節(jié),我說:“咱又不是領導,這么客氣?!?/p>

“呵呵,酒店免費的服務,不用白不用。”

我受寵若驚地跟著彬彬有禮的服務生上了一輛等候多時的轎車,乘客除了他就只有我一個人。車開動了,服務生遞過來一根煙。我問他們:“每個從機場來的客人你們都這么接待嗎?”

“是啊,只要打電話預約了?!?/p>

這是個中部城市。和其他中部城市一樣,這里有不太發(fā)達的工業(yè)不太時髦的零售和很密集的餐館和休閑場所。在這個充滿了廉價勞動力的地方,所謂的服務也就變得無所不用其極。

老樊幫我訂的是行政樓層。所謂的行政樓層在酒店的頂層,從電梯一出來,有一個很大的中庭,四周一圈緊閉的房門。

老樊如主人一般向我伸出手:“怎么樣,這里還不錯吧?”

我們坐在中庭的沙發(fā)里聊了一會兒,其間居然還有樓層服務員給我們送來兩杯茶。我問老樊:“這也是免費的?”

“是?!?/p>

老樊

次日和老樊一起拜訪這里的客戶。老樊和他們很熟,透著多年老朋友的感覺。出門以后,老樊便會很冷靜地跟我說此人的背景路數(shù)以及產(chǎn)品和技術方面的傾向。聽起來覺得還不錯,至少對手型的不多。

老樊笑了:“這些人都不是最后拍板的,這邊的情況還是很復雜的,呵呵?!?/p>

為了打這個項目,銷售還專門在酒店租了一個小辦公室。我和老樊跑到里面看了看,這里家徒四壁,就幾張桌子一部電話而已。

“還準備招個秘書?!崩戏χf。

這是個不同于一般的大項目,是一個基于一種名叫ATM建網(wǎng)技術的全省大網(wǎng)。一直跟客戶鼓吹IP的思科參與到這個項目里面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其誘人的投資額度。但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ATM的那幾個老玩家都已經(jīng)等候多時,并沒有把思科太當回事。

晚上老樊帶我來到一個名叫“香格里拉”的餐廳吃飯。這是一家裝修和布置很考究的餐廳。我和老樊坐一張4人臺面便已顯得十分空曠。

“一年啦。”我感慨地說。今天是我到思科整整一年,也是我的生日。

“怎么樣,有何感覺?”

“比我最樂觀的時候想的差一些,比我最悲觀的時候想的強一點?!?/p>

后老樊得知是我生日,大呼小叫地要服務生上酒,倆人喝了幾杯。

后來,酒店的音樂突然變成了《祝你生日快樂》,那個一直在旁邊照看的女服務生還送來了一個小的生日蛋糕。我驚訝不已,還以為是老樊安排的。結果他也一頭霧水。原來是那個服務生聽到我們的談話便送來了這個禮物,說是酒店的規(guī)矩,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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