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動引擎:“董事長,您怎么知道我來?”
蘇介正襟危坐:“馮彥鈞,你跟我老實交待,你究竟來我家什么目的?”
“打工!”他說。
她冷笑:“哼!以你的本事,怎甘心屈尊做一名普通保鏢?你究竟什么人?為什么來我家?”
“您什么時候懷疑的?”他很客氣。
“你值得懷疑的地方太多了,程哥居然瞞我這么久!”她看向窗外昏黃的燈光,傷心地嘆口氣。
他的心跟著低落,遲疑了一會兒,說:“因為我是壁虎,四年前那個盜竊你的項鏈、綁架你女兒的港島大盜!”
車廂內(nèi)一陣沉默。很久,傳來蘇介地微微抽泣,緊接著,她又恢復平靜:“過去,是我看錯了你,抱歉!”
“也沒看錯,其實我本來不是什么好人!”
“唉,好人,和壞人——”她苦笑:“在某些環(huán)境中,是可以互相轉化的!”
他沒有說話。
“大鈞,誰是主兇?”她屏息觀察他的反應。
“您應該猜到了!沒錯,正是您所猜的!”他肯定,眼睛盯著前言的路:“我現(xiàn)在需要您的配合!”
可蘇介已經(jīng)崩潰,一下軟在座位上:“是我害了我的誠哥,是我害的!”
又有水樣的東西模糊了雙眼,他使勁抽了下鼻子:“董事長,我需要您配合我抓到兇手!”
好似一針強心劑,蘇介又突然清醒,止住哭:“我知道你喜歡我家小諾,如果——”
他惱了,打斷她:“董事長,程諾在我心目中,不是來做交易的!”
她頓住,很感動,語氣變得柔和:“那——我回家吧!”
他把車子以另一個方向向程家駛去。路上,他問:“您是如何判定我的身份的?”
“當羅佳向小諾說起跨國賭博案,我就明白了,射向那幾個歹徒的錢幣是你發(fā)射的,因為你曾經(jīng)給我表演過。”
羅佳不可能當面向蘇介提起跨國賭博案,那么,蘇介一定在每個房間內(nèi)都安裝了竊聽器,怪不得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
這時,蘇介又說:“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
“保護程諾安全!”這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
“嗯!”她心中一股暖流涌過。
他又強調(diào)“明天您要以盜竊和敲詐勒索罪向警方舉報我!”
她一驚:“那你不是很危險?”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嘴角自信地勾起:“您放心,如果我不想被抓,誰又能耐得我何?”
“我怎么聯(lián)系你?”
“您不用聯(lián)系我,有事我會找您!”他把蘇介悄悄送回程宅,打開手機定位器,充滿斗志地向下一個目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