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介也不急于一時，很快去了公司，他則繼續(xù)聯(lián)系隊長。在和大陸特種兵集訓(xùn)時，他偷偷搞到了隊長的電話號碼，可是，當(dāng)他去拔打它時，它卻是個空號。他很迷茫，這件水很深的涉黑間諜案，還有誰能夠毫不懷疑地幫助他呢？

李震宇下午四時左右趕到程家。他臉色憔悴，頰底發(fā)青，不安地看著程諾，“我——”他抿抿唇角：“有件事我要對你講，你一定要聽我說完，你一定先不要激動！”

“好的，你說吧！”她黑水晶樣的眼珠里映出淡定的淺笑，這讓他情緒莫名平靜下來。其實他想了很長時間，案情早晚要真相大白，瞞的一時瞞不過一世，無論父親有沒有做過傷害程家的事，他都要向她坦白。他從與林莫泰相遇說起，在談到大年突然辭職時比較激動：“程諾，我開始懷疑過他，可是，當(dāng)案件的所有矛頭都指向他時，我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有那么笨嗎？”他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我，我站在律師的職業(yè)道德上發(fā)誓，我分析案情的過程中絕沒有對我父親有任何偏袒！”

她肯定他：“我明白你是站在正義的立場！”

他很感動，也有些羞愧：“其實，在我覺得我得知真相的時候，我真的想放棄追查此案，可他卻意外地支持我，并提供追查大年夫婦的線索…….”他遞過李進(jìn)寫給他的信：“這是大年失蹤時，他寫給我的！”

他緊張地盯著她的臉，她看后沒任何表情：“你以后又查到了什么？”

她的淡定感染了他，他臉上的紅潮漸漸散去：“……之后我又調(diào)查錢秀珍，確定她實在臺屬關(guān)系。原來錢秀珍的爺爺隨國民軍潰退到臺島，重新組建了家庭，另生有子女。大陸與臺島實行三通后，他與大陸親屬取得聯(lián)系，并把錢秀珍送到美國讀書。后來一次偶然的機(jī)會，錢秀珍與大年相遇，兩人一見鐘情……”

聽此，程諾眉頭警惕地皺起來：“臺屬嗎？這么巧??？”不會是間諜吧？

他也這樣懷疑：“九十年代大陸的政治思想已經(jīng)開放，對司機(jī)的政審不會那么嚴(yán)格，極有可能混進(jìn)了敵對勢力的耳目?？捎幸稽c，大年跟我爸爸這么久，如果大年真的是間諜，我父親不可能感覺不出，而我，絕不相信我父親會做出出賣祖國利益的事！”

李進(jìn)身為副部級干部，出身革命世家，根正苗紅，不可能背叛祖國，否則他也不會安排李震宇回國工作。程諾立即認(rèn)同，接著又問：“那錢秀珍為何那么巧的和大年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