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凳菢s民，離開大陸前在大陸已經(jīng)有妻子，因此他在臺島一直獨身，上了年紀(jì)時才收我為徒，他一直有個心愿，想要埋骨桑梓?！彼嘈Γ骸翱墒牵@個愿望我卻一直不能替他達(dá)成。”

“沒問題，我會替你找到你師傅的妻子兒女！”

“他們都不在人世了！”他眼圈有些紅：“我?guī)煾?0年尋找過，據(jù)說他妻子已經(jīng)改嫁，唯一的兒子也年幼時夭折。我?guī)煾到?jīng)受不住這個打擊，不久就…..”

“唉——”蘇介傷心地嘆口氣：“你師傅哪里人？他妻子叫什么？”

“我?guī)煾凳菧嬷萑耍拮咏忻戏擦?！?/p>

“??？”蘇介倒吸口氣，不相信地問：“你說她叫什么？”

“孟凡玲，可能您認(rèn)識吧，她和伯父是同一個村子的！”

蘇介突然哭起來：“何止是一個村子的，她是我婆婆，我的親婆婆??！”

他愣住。

“那孩子沒有夭折，他是程誠！”她哭得越發(fā)厲害。

半晌，他才從巨大的悲喜沖擊中回過神：“怎么回事啊？當(dāng)時民間調(diào)查組織說是那小孩子一出世就夭折了！”

“在那個年代，反動派老婆的這頂政治高帽扣下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婆婆當(dāng)時覺得國民軍徹底失敗了，就把剛出生的程誠偷偷送到了也即將生產(chǎn)的親戚家，對就外說死了！否則，以程誠的身份，哪里參軍的有機(jī)會！直到我嫁給他，才得知他的親生父親原來是國民軍中的小軍官。”

馮彥鈞聽此，早已淚流滿面。

冥冥之中，可是師傅故意如此安排？只可恨曾經(jīng)相逢不相識！兩人不由抱頭痛哭。

好久，他們都平靜下來，蘇介想了想問：“你們臺島沒這種輩份上的規(guī)矩吧？”

“沒有！”

她聽后放了心，一看時間：“大鈞，太晚了，你快休息吧！”

她走后，房間里重新變得漆黑寂靜，馮彥鈞站立半晌，突然面向南跪下，額頭抵在交疊的雙手上：“師傅——”他哀哀低喚了一聲……待起身時，他又有了將案情引向高潮的絕妙主意。

他抬起頭，臉色凝重似鐵，雙目忽如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