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鳳鳴說：“應(yīng)該不會在年前。不管怎么說，總要讓我們過個安穩(wěn)年吧？”

岳母娘不敢寬心，說：“是這樣就好。你掙那么點工資，小玉的攤子又不賺錢，這租房子又要多出一筆開支，日子愈發(fā)過得緊了。”

丁鳳鳴安慰道：“媽，我的工資又要漲了，一個月能拿兩千六。小玉的攤子雖然不賺錢，總歸是把自己的開支混出來了。”

小玉也幫腔：“媽，你就不會朝好的方面想？拆遷款下來了，我們就去買個新房子。”

岳母娘說：“聽你的鬼話！你有好多錢，敢買房子？”

小玉說：“錢少了可以按揭嘛?！?/p>

岳母娘不懂：“什么按揭？”

丁鳳鳴解釋說：“就是到銀行貸款。”

岳母娘連忙搖手：“我可不敢借，要借你們?nèi)ソ?。祖宗傳下話，說餓死不失節(jié)，窮死不舉債?！?/p>

上床的時候，丁鳳鳴說：“今兒你不要和我乖嘴?！?/p>

小玉說：“為什么？”

丁鳳鳴說：“我看清楚了，你正對著蒲嬸娘，口水噴到你嘴里了?！?/p>

小玉一陣反胃：“你惡不惡心？”一腳把他蹬下床去。

“吃一塹，長一智嘛。下次記得站遠些?！?/p>

“還有下次？下次見到她的影子，我最少跑出一百米?！?/p>

丁鳳鳴一邊上床一邊說：“為了加深印象，所以今兒就……”

“說接吻，不準說乖嘴?！?/p>

“說接吻沒得味道。一個‘乖’字，既讓人回味無窮，又古樸可愛。你不要鄙視土語，土語中的‘打?！惨冉游莻魃竦?。”

小玉細想一下，也覺有道理：“那你倒是可以專門收集整理，說不定也能出個專著，當個教授的?！?/p>

丁鳳鳴說：“我也有這個想法。”

小玉說：“看你得意的?！蓖蝗粨渖蟻?，把他壓在下面，說：“不讓我乖，我偏要乖！”嘴巴就膠了上去。

乖得丁鳳鳴火起，翻身上來。兩人雖然激情高漲，卻悶聲不響，生怕驚動了睡在前面的岳母娘。

秦明月要丁鳳鳴整理會議紀要，卻沒把昨天下午的會議記錄拿過來，一清早就急急忙忙走了。丁鳳鳴心里急得像貓爪子抓。平常遇到這種情況，拖個幾天也就算了，有時拖著拖著就把事情拖過去了。但他急于知曉會議的結(jié)果，就找唐詩拿了里間秦明月辦公室的鑰匙，在里面亂找一氣。

唐詩倚著門，看了一會，說：“找什么？你把這里翻得亂七八糟，秦主任曉得了，還不罵你個狗血淋頭？”

丁鳳鳴頭都不抬：“就說是你翻的?！?/p>

唐詩說：“你也會干誣陷忠良的勾當？”

丁鳳鳴說：“做好人太累。偶爾做做壞人，感覺也不錯?！?/p>

唐詩撇嘴道：“就你還敢做壞人，騙鬼都不信?！?/p>

辦公桌左邊最下面的抽屜里面，有一堆花花綠綠的小盒子。丁鳳鳴拿起一看，卻是不同種類的春藥，男用女用的都有。這秦明月雖然平日里喜歡偽裝年輕，做事卻是嚴謹，今兒可能是走得匆忙，忘了上鎖。丁鳳鳴像是被火燒了手，連忙丟回去。

唐詩眼尖，說：“什么東西，讓我看看。”搶過看了，臉如潑血，說，“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币粫r兩人都尷尬不已。

仔細把翻動的東西復(fù)原，丁鳳鳴問：“見到那個黑皮的會議記錄本沒有？”

唐詩的臉色慢慢恢復(fù)正常，說：“怎么不早說？還以為你是在找秦老頭的犯罪證據(jù)呢。在我那里。我算是服了馬千里，兵不血刃，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高，實在是高！”

丁鳳鳴說：“那是肯定?！苯舆^記錄本埋頭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