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武止戈(6)

暮光諜影 作者:影子


都是在上午,嘿,這就奇了怪了,關(guān)鍵是那女人又是如何察覺出事情不對勁的,難道她還會未卜先知不成!

不對,這其中定有蹊蹺。

沒人給那女人通風(fēng)報信,那是不行的。

李逸群、黃夫人,這二人是肯定不會給那女人通風(fēng)報信。不是他們,那就更不可能是他烏二了,經(jīng)這么層層一篩,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大塊頭兒”任秋明。此刻,回頭細(xì)細(xì)一品夏正帆那句“天塌下來,有大塊頭兒扛”,還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哩!

“大塊頭兒”好色如命,那女人是個長三堂子的“先生”,男嫖女淫,在黃松鶴花錢布置的這個安樂窩里,那對狗男女若真在這里發(fā)生了些什么事,還真是值得人遐想聯(lián)翩了。但這僅是邏輯推斷,要證明那兩人之間是否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從而讓“大塊頭兒”頂缸綁票案,就必須要找到有力的證據(jù)才行。僅靠房東這樣的時間證人,那是不行的。

沒證據(jù),就找證據(jù)!

烏二堅信,肯定會有十分有力的證據(jù)存在,只是現(xiàn)在還沒找到而已。

近乎空落落的房間里,除了家具,還有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要找的證據(jù)應(yīng)在其中。

有心搜索對任秋明不利的證據(jù),情況卻并不令人樂觀,各處房間被搜了個底朝天,連旮旯墻角都沒放過,期望落空了!

就此鳴金收兵,烏二終究是覺得有點(diǎn)遺憾。

臥房里找不到,就擴(kuò)大范圍搜索,將整個石庫門房子都搜索一遍。

不久,就有嘍啰來報,在灶披間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疑的東西。待那名嘍啰呈上所謂的可疑之物,烏二卻興奮不起來,一枚鑲金雞心掛飾,這能有多大的價值。就算是那個女人留下的,不出意外的話,內(nèi)里的照片肯定是黃松鶴那死鬼的。

他可不愿再看到黃松鶴的那副嘴臉,老輩人常說,人一死,人生前照過的相片上,就會附上人魂魄,向前世的冤家討債。居于這樣的說法,他自然對雞心掛飾這種可藏照片的物什避而遠(yuǎn)之。

烏二不感興趣,嘍啰滿心期望的獎賞,自然也就拿不到手。一件鑲金飾物,不值什么錢,拿去哄相好的開心,人家都未必會正看一眼。嘍啰一生氣,順手將雞心掛飾朝地上一扔。

這一扔,竟然扔到了烏二的腳下。

烏二埋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東西,正待罵那個缺心眼的嘍啰。嘴張了張,旋即就閉上了。等他再張開嘴時,他已轉(zhuǎn)怒為喜了,一彎腰拾起了地下的雞心掛飾,揭去面上的黃松鶴狗頭照,內(nèi)中還真是別有洞天哩。

要找的證據(jù),總算找著了,任秋明和那女人親密無間抱在一起,不正映在照片上嗎?找多少證據(jù),都不如這張照片來得實(shí)際,讓任秋明頂缸綁票案,不再是一個未來的設(shè)想,而是即將成為現(xiàn)實(shí)。

有了這張照片,就可以在向李逸群匯報時,把綁票案的動機(jī),作這樣陳述:任秋明勾搭上了黃松鶴外室,一對奸夫淫婦為了長相廝守,就對黃松鶴起了殺心。當(dāng)然,這樣的動機(jī),是說服不了李逸群這樣的精明人的。

因此,對動機(jī)進(jìn)行再加工,就變成了:任秋明見財起意,設(shè)計勾搭黃松鶴外室,為其綁票提供便利,爾后,索要贖金不成,遂喪心病狂撕了票。事發(fā)后,走漏消息給同案犯,令同案犯走脫,以掩其罪。

可以想象,這樣的陳述加證據(jù),即便不能令任秋明人頭落地,也夠任秋明吃些苦頭了。

想是這么想,烏二臨到實(shí)施之時,卻變了卦。

在該把雞心掛飾交給誰的問題上,烏二多了個心眼,他未直接將東西交給李逸群,而是交給了黃夫人。在綁架黃松鶴又撕票這件事上,烏二多少有些心虛,他別的不怕什么,就怕李逸群會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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