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找上了他多年的老兄弟、我們這里的大哥——三哥來幫他這個忙。
三哥根本沒有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他和將軍多少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將軍在他的地方出了事,三哥是不可能不管的。
只是他現(xiàn)在忙著自己水泥廠公路招標的事,所以不希望在水泥廠掛職的牯牛、武昇他們幾個出面辦。于是就把我和缺牙齒、阿標、鴨子幾個叫過來了,希望我們哪位能夠辦下這個事。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肯定是不能動,亮子也就是個小×,你們幾個看看,哪個去搞一下?”三哥好整以暇地望著我們說道。
“就麻煩哪位朋友幫個忙了,我將軍記這個人情。這里是兩萬元錢,拿去就當我將軍請各位喝餐感謝酒。”將軍邊說邊從拎包里面拿出了兩沓一百元面額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老大,你也不用問了,你要我們哪個去搞,我們就去搞。未必你發(fā)話了,我們哪個還敢多說句話???”阿標二十六歲,一副老實樣,其實他卻是三哥手下最會算計的一個。所以我平時也不怎么喜歡他。
他知道這個事情看上去只是辦個小混混,但是說不定就會惹出方五來。雖然三哥也會罩著我們,不用怕他,但是萬一沒有弄好,打頭陣的自己跑路也是說不好的。不開口吧,又顯得好像不義道,老大說話都不聽。所以,他說出了這么一句又能開脫自己、又能顯得義氣的聰明話來。
“就是啊,將軍,你也沒有必要什么錢不錢的。都是屋里人,老大放句話算數(shù)?!比绺慵t橋水泥廠的時候,沒有叫上缺牙齒,缺牙齒就有些不開心。自從上次被我們打了之后,就更不像以前一樣天天黏在三哥的身后了。最近反倒是和老鼠關系處得不錯。所以,阿標說了那句話之后,他也就趕緊順著說了。
他們兩個開口說完的時候,三哥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陰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阿標,也不說話。盯了半晌,阿標終于有些不自然地端著杯子,裝著喝茶的樣子,低下了頭去。
“大哥,實在不行,我可以去……”鴨子聲音小小的,有些遲疑地說道。鴨子人瘦瘦的,看上去有些討厭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為人卻是最為老實的一個。三哥平時也不怎么特別喜歡他,嫌他有點呆呆的,不會做事。但是我蠻喜歡他的。
他也知道這件事有些棘手,所以有些遲疑,但是畢竟還是說出來了,證明他對三哥還是一片真心的。
一聽到鴨子的話,三哥轉過頭有些意外地望著他。
但是鴨子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鴨子的話,“鴨子,你算了。才放出來沒有多久,你就不要搞事了。三哥,我們兄弟去!”
三哥望著鴨子的眼神也馬上移到了我的身上,雖然沒有笑。但是我感覺到了三哥眼神里面的笑意和開心。
“胡欽,你就不要自己說了。老大要哪個去就哪個去,你說了有個鬼用啊!就只有你鐵老大???”誰說都可以,但是缺牙齒就是有些不開心我能夠主動說出來。
“那要不,小缺你去啊?”三哥轉頭望著缺牙齒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去就我去!一個小混混,怕什么!老大你只說你和將軍想把他搞成什么樣子,我明天晚上之前就給你們答復?!比毖例X毫不猶豫地說道。
缺牙齒這個人,我不喜歡他。但是就事論事來說,雖然他現(xiàn)在和三哥稍微有些疏遠了,三哥的話他還是絕對會聽的。而且,我也不得不很不愿意地承認,他也確實是個有種、不怕事的人。
“三哥,我們上次跑路的時候,我欠將軍一個人情,而且我家在市里,我也熟些。我去吧!缺牙齒,你也不要爭了,我曉得你鐵三哥。我只是還個人情。就麻煩你了。”缺牙齒一說完,我也馬上就接口說了。
三哥望了半天,說道:“小欽,你想搞???”
我有些害怕三哥的眼神,因為我覺得三哥好像看透了我心里的另一種想法,雖然我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得透。
“啊。我欠將軍的?!蔽一卮鸬馈?/p>
“小欽,你也莫說什么欠不欠我的,你去了我那里,也就是喝了幾次酒、吃了幾頓飯,也沒有搞出什么名堂來。這次是我欠你們和義色的。呵呵呵。”將軍邊笑邊摸著自己的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