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五砍了將軍之后,已經(jīng)預料到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
第一次將軍要我們動亮子,只是想給方五一個教訓,敲山震虎,好讓他收斂一點,不想把事搞大。但是,方五馬上就砸了將軍的店,并且把將軍的弟弟小將軍砍了十來刀。這個仇就結(jié)深了,方五在道上打滾那么多年,快要成精的人物了,當然不會以為事情就會這么輕易地完結(jié)。
于是,砍了小將軍之后,方五和他的人全部都非常地留心戒備著。
我們當時又太過大意,無緣無故的兩輛牌照都做了處理的車就孤零零地停在了剛好可以看見他們公司位置的地方,而且一停就是幾個小時,也不見有人下來。
方五表面上沒有提防,但憑他多年打流的經(jīng)驗,實際上可能早就已經(jīng)開始留心這兩輛車里面究竟是不是將軍方面派過來報仇的人了。
甚至可能從我們車帝走過去的那些人里面就有著方五派來察看車里情況的人在。兩輛車的車窗并沒有貼膜,雖然光線不好,但是借著小飯店和小賣部的燈光以及我們車內(nèi)紅艷艷的煙頭,只要有心,一定可以知道車子里面坐了不少年輕人。
人沒有馬上下來,于是他算到應該是想等他下班的時候來辦他。所以他一邊冷靜地繼續(xù)待在公司,一邊卻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人過來了,除了公司的一部分人之外。他還把另一部分的人分為兩撥,一前一后地進了我們的車兩邊的兩個飯店。
這是我當時一瞬間分析出來的所有情況!
那三個人已經(jīng)在煙酒鋪的門口堵著地兒和元伯了,兩邊的五個人糾纏在一起,打了開來。
我沒有空再想其他的事了。
我只知道,趁著人還不太多的時候一定要把地兒和元伯救出來,如果再遲了,他們兩個被堵在里面就必死無疑。
“給老子搞!”我也大叫了一聲,對方看起來來勢洶洶的,但是我當時并不怕他們。他們?nèi)硕?,但是我們齊心。
不久之后我就知道我這是一個完全錯誤的估計了,對方既然敢調(diào)人過來搞,就一定不會僅僅只是調(diào)些湊湊樣子的家伙來。
我提著手上的一把管殺領先就對著煙酒鋪沖了過去。我起步的時候看見了險兒掉過頭,提著手上的殺豬刀,很冷靜地向著右邊飯店出來的幾個人快步迎了上去。而小二爺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后。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的胡瑋他們則拎著手上的家伙迎上了左邊飯店出來的那一幫人。
煙酒鋪老板和周圍路人的驚呼聲、雙方同樣的喊殺聲、響成一片的嘈雜的腳步聲和“鏗鏗鏘鏘”的鐵器交集聲組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部象征血腥和狂躁的交響曲,同一時間在我的耳邊演奏了起來。
47
我和小二爺兩個前后腳跑到了煙酒鋪里面,元伯正和一個人扭打在一起,地兒則被其他的兩個人按倒在了地上。
我猛地一下把雙手掄高,然后一管殺就劈在了彎腰按著地兒的其中一個人的背上。
“?。 ?/p>
那個人和四十多歲的女老板同時尖叫了起來,我看到了那個人的黑襯衫被我的管殺砍破了一條口子,露出了里面正在急速向外面涌著鮮血的刀痕。
小二爺一刀也劈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被劈得不怎么厲害,卻非常恐懼地飛快向鋪子外面跑去。
老板娘滿臉煞白地癱軟在地上。
我拉起了地兒,轉(zhuǎn)頭就向店子外面沖去,“元伯,出來!”
百忙之中,我頭都沒有回,對著還在店子里面纏斗的元伯大聲吼了一句。
兩邊飯店的人已經(jīng)率先趕到了店子外面,有一部分和胡瑋他們砍殺在了一起。我抬頭望去的時候,只看見胡瑋手上的那把開山斧和對方一個大個子手上的一把東洋刀都在人群之中急速地飛舞著,看得我心驚肉跳。環(huán)目一望,街道上面人潮如涌,混在了一起,分不出哪方人多哪方人少,只是一片尖叫喊殺聲。
我首先趕到門口的時候,對方的三四個人已經(jīng)把煙酒鋪本就窄小的門口圍住了。
一根鐵棍對著我的腦袋就敲了下來。
我向后一躲,身子撞在了后面的地兒身上,那根鐵棍一下打在了老板擺在門口的冰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