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光惠果然不簡單!再裝下去,我胡欽就實在不怎么聰明了,我也馬上下意識地決定了要開門見山,“廖哥!我現(xiàn)在在市里,我出事了!想求你幫幫我!”
兩三秒的沉默,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廖光惠的聲音,“只是小事,小欽你深更半夜地也不會輕易來找我。這樣吧,你過來談。我現(xiàn)在陪幾個朋友打牌,××大酒店的桑拿部,七樓。你到了上來就是,打我電話。就這樣了,我等你!”
說完,咔噠一聲,廖光惠馬上就掛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里面?zhèn)鞒鰜硪魂囮嚤粧鞌嗟拿σ簦业男念^涌上了一陣的不舒服。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我起了一種極大的無法抵擋、被牢牢掌控的感覺。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我該怎么辦?
望著腳下波光粼粼的江水,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轉(zhuǎn)身快步地向車邊等候著我的人群走了過去。
“怎么樣?”險兒走了上來,兩只漆黑發(fā)亮的眸子在江邊燈光的反射下閃閃發(fā)光地望著我道。
其實險兒也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他也許沒有小二爺?shù)姆治瞿芰?,但是他卻非常的敏感。望著他的眸子,我突然覺得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淡淡地一笑,拉開了車門,“大家上車,去××大酒店。”
兩輛車子發(fā)動了起來,一前一后地開離了微風拂面的江邊和那倒映江面、碎成千百片的月光。
廖光惠,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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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店是我市第一家五星級酒店,也是我市的標志性建筑之一,裝修富麗堂皇,非常高檔。有幾年,能否出入××大酒店,甚至就代表著一個人在這個市的地位與身份。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大酒店聳立于夜色之中,好似風帆一樣的高大身影。
泥巴和袁偉把車停好之后,我交代了袁偉帶著大家先去二樓的飲食部吃飯。就帶著險兒,我們兩個人坐電梯來到了七樓。
出了電梯,我和險兒來到了桑拿部大廳一角的茶座外面。
站在那里,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廖光惠打個電話,問問他具體在哪個房間。
一個身材非常好、很漂亮的穿著套裝的女人對著我們走了過來,“對不起,請問兩位先生,你們有位是胡先生嗎?”
我和險兒有點意外地對望了一眼,“??!我姓胡,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p>
“哦,胡先生!您認識廖總吧?廖總交代過我了。麻煩二位跟我來?!?/p>
“哦,那好,謝謝你了?!绷喂饣葸€真的有面子,到哪里別人不是叫他廖總就是廖哥。
那位女人把我和險兒帶到了茶座后面的一排棋牌室的包間里面的一間VIP房。
房間中間有一張很大的臺子,我估計是玩牌九的,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自動麻將機和一張按摩椅,再一邊是一套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真皮沙發(fā),沙發(fā)前擺了一張小小的茶幾,我和險兒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二位先生想喝點什么?廖總交代了,要招待好您!”
“不用了,謝謝你。廖哥什么時候過來?”
“那好吧,二位就先請坐,我去通知下廖總。稍等!”
過了兩三分鐘,那個女人又過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服務生,托著一個盤子,端了兩杯茶過來。
“胡先生,我剛剛幫您通知廖總了,再過十分鐘,他馬上就過來。麻煩您二位稍等了。這是廖總幫你們點的茶,二位慢用?!?/p>
茶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深紅色,紅得很圓潤,喝下去也很圓潤,香氣撲鼻。這是我第一次喝卻讓我至今為止都非常喜歡的大紅袍。
那個女人很是健談,不斷地和我們拉扯著。看得出來,對于廖光惠她是很尊敬的,這種尊敬甚至都延及到了我們兩個平時她也許望都不會去望一眼的小毛頭的身上。
說心里話,我和險兒都是很樂意和她多聊聊的。但是,現(xiàn)在確實不是很好的聊天時機,我很委婉地給她說了,我們希望單獨呆呆。那個女的給了我們一人一張名片,然后很高興地說要我們下次來玩聯(lián)系她,才很有禮貌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名片上印著“李樂,桑拿部經(jīng)理兼公關部長”,我當時以為是五星級酒店里面很大的一個官,類似于宣傳部長之于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