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刁,明天你還有時間看房子嗎?”媚姐問道。
“再說吧?!崩系笫鹚频幕卮?。
“聽說羅馬城的房子要漲價了,趕緊訂下?!泵慕阏f道。
“漲價是噱頭,說不定是賣不掉呢?!崩系髴?yīng)道。
“刁監(jiān),東西在車上呢?!钡笫舷铝塑?,小宮快步走到汽車尾部,說道。
“哦!”老刁頭也不回地應(yīng)著,在媚姐攙扶下走向樓洞。
禮物是分成了六份,明擺著是送人的,老刁是要讓它們在車上過夜還是送回家?小宮感覺自己的思路就像現(xiàn)在的迷蒙夜色,無法清晰。老刁夫婦剛踏上臺階,小宮急中生智,開了后蓋,抱了一箱酒,抄起兩條煙,拎上兩份禮品盒:“媚姐別關(guān)門?!奔膊礁稀?/p>
“你明天上午八點來?!崩系笠黄ü上萑肷嘲l(fā)對進門的小宮說道。
今晚老刁早早地在家陪媚姐,小宮下了樓也沒急著走,而是取出了曹總饋贈的手表,在車里把玩試戴,頗覺身價倍增,喜悅中啟動汽車??ㄅ筇氐摹蹲蛉罩噩F(xiàn)》在車內(nèi)飄蕩,貴妃醉酒漸漸從他心底走出來。路過福州路,他不禁放慢了車速,凝望他和她邂逅之地。在一股無形的力量的牽引下,小車停泊在了路牙上。手機QQ上,貴妃醉酒的頭像暗淡依舊?!澳阍谀睦铮磕阒牢蚁肽銌??”小宮留言后,再聽著貴妃醉酒不變的關(guān)機提示音,扔掉大半截的香煙,開車上路。
回到監(jiān)獄,路遇剛從監(jiān)房里走出的亞教,這才想起了亞教和毛科長的囑托,便放慢車速,說道:“下班了?”
“這么早就回來了?”亞教加緊步伐跟上車,道。
“明天有機會,我會給你電話的,你放心?!毙m踩住剎車,說道,“上車!”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亞教道。
萍萍驚訝地問:“手腕上的手表哪來的?”
“別人送的?!毙m臉上蕩漾著自豪,退下手表,展示。
“看你興奮勁,不就是幾十塊錢的手表嘛!”萍萍粗略看了一下將手表還給小宮。
“沒見過世面吧。這可是名表江詩丹頓,十來萬。”小宮將手表小心地放回盒中。
“吹吧,你盡管吹吧?!逼计紝P目雌痣娨?。
“你瞧我這身行頭,夢特嬌、老人頭,哪一件不是貨真價實?哪一件是我自己買的?都是別人送的?!毙m炫耀著。
“你這一身幾千塊就頂天了,手表有十萬塊,打死我都不信!”萍萍眼皮抬都沒抬地回答。
“嘿嘿!說十來萬是假,名表是真,水貨。”小宮湊向電視,道,“看什么哪?時尚雜志?噢,改日我給你弄一件像媚姐一樣的時尚皮包。”
“媚姐的包都上檔次的,你能給我要一件?”萍萍似信非信地問。
“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讓我老婆挎一件頂尖的挎包?!逼计计饺沼玫目姘际侨迨谋阋素?,小宮覺得是該為她點綴一下,因為女人虛榮心比男人還重。
“這才是愛我的老公!”萍萍甜蜜地勾住小宮脖子吱地親了一下。
第二天,習慣性早醒的小宮早早起床,然后悠閑地到面食店吃了早飯,享受了一支香煙后,才動身趕往城里。靜靜等待刁氏一個小時后,老刁出現(xiàn)?!暗蟊O(jiān)早!”小宮進入狀態(tài),只等老刁上車。
老刁點頭,并沒有上車,而是亮出一柄車鑰匙,沖著某個方向一摁,一輛汽車發(fā)出了“吱”的一聲。
小宮聞聲搜尋,聲音響處竟是一輛煙灰色斯巴魯翼豹25T轎車,他從未見過老刁接觸過此車。莫非是曹總連夜送來的?帶著疑問,按照老刁指令,將后備廂里的煙酒禮品悉數(shù)搬到了斯巴魯翼豹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