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想了想，說道：“捷通，姜大中?！?/p>

“你怎么知道？”錢盛元有些驚訝。

“通常來說，能夠得到消息的渠道有很多種。但是，能夠讓您特別在意的，那肯定就是來自于您的對手，而您最強勁的對手，恐怕就是姜大中了?！?/p>

“沒錯。”錢盛元拿著電話，哈哈大笑道，“就是他，他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那個意圖可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秦歌接口道：“他是唯恐天下不亂??！想要與我們正面交鋒，又缺乏了一些自信和把握。所以，索性就在其中大搗糨糊，等亂了，才好謀利?！?/p>

“英雄所見略同?！鼻馗璧姆治雠c錢盛元的想法不謀而合。

“小秦，”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再猜，與莫有道進(jìn)行接觸的人是誰？”

這一次，秦歌的回答更快：“程亞?！?/p>

說到程亞，他的腦海中馬上浮現(xiàn)出她驕傲、倔強，不屈不撓的樣子，他笑道：“這么快，她就要與我們正式交鋒對弈了?！?/p>

“這一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卞X盛元緩聲說道，“高星公司當(dāng)真就只用一個馬前卒進(jìn)行沖鋒陷陣么？”

“不，”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道：“這樣的馬前卒，只可能會陷陣，沖鋒都沖不起來。那個老頭子，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這一步，到底又是在走什么棋？”

錢盛元說到最后，倒像是低聲自問一般。

秦歌知道他嘴里所說的“那個老頭子”是指金建軍。但是，金建軍是他的老師，所以，他在開口說話時，語氣十分尊重：“老師商弈行棋，一向變化莫測。即使程亞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前卒，但是，能夠被老師用在這樣重要的位置，那么，她的作用也絕對不可以小覷?！?/p>

想了想，他又說道：“而且，我覺得這個馬前卒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說不定會讓大家都出乎意料的！”

“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錢盛元有些不滿秦歌的態(tài)度。他把話題一轉(zhuǎn)，說道：“王櫻蓓這個小丫頭，還有譚志博，他們兩個人，與經(jīng)綸方面的接觸有沒有更深一步的進(jìn)展？”

秦歌在電話那頭，搖搖頭，道：“沒有。我覺得莫有道在等，經(jīng)綸也在等?？墒?，我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哼，這只老狐貍，一貫都喜歡玩弄這些伎倆。經(jīng)綸公司或者說他本人，在沒有得到實際的好處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松口的?！?/p>

錢盛元想了一想，說道：“這樣想來，我倒也有些明白莫有道為什么會跟程亞這個沒有級別、沒有資格的小銷售進(jìn)行商晤了?？峙拢亲砦讨獠辉诰瓢?！”

“醉翁之意不在酒？”秦歌思量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有些為程亞擔(dān)心起來。

“嗯，這些事情莫管了，也管不著?！卞X盛元想了想說道，“程亞這顆棋，不足為慮。像莫有道這樣的人，不見兔子不撒鷹，高星公司沒有那個老頭子出馬，恐怕只會一事無成。目前，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牽制住姜大中，牽制住其他經(jīng)銷商，而你，只要一門心思對付莫有道和其他廠家就可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