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談話過去后,我就像水入江河一樣,完全融入到了這個群體里面。
如果說在初三的那一年,我由一個備受凌辱的羊羔一戰(zhàn)成名,變成了獨來獨往的獨狼而吐氣揚眉的話,那么這段日子就讓我由一只無依無靠的獨狼,變成了一個可以享受自己家族溫暖的狼族成員。
我們五個每天都是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一起去醫(yī)院陪險兒,然后回家,吃飯,睡覺。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了,中間我們幾個也去過三哥家?guī)状?,三哥都是給我們說在打聽消息,要我們繼續(xù)這樣安心上課,不要急。
險兒的傷開始一步步好起來,臉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層的痂。醫(yī)生說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
就像奇跡一樣,除了脖子那邊比較嚴(yán)重,留下了一些燒過的印記,他的臉上居然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疤痕。只是臉上新長出的皮膚都是紅紅的,看上去有些瘆人。不過醫(yī)生說等段時間這種紅色也會褪掉,只要注意不再讓皮膚受到大的刺激就沒有關(guān)系。
我們和他的家人都為他感到萬幸,但是這位大哥在燒傷時沒有太多哀傷,在痊愈時也看不出他有多高興。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終日抿著嘴,看著天花板。只有我們?nèi)チ撕?,才會反?fù)地和我們談起關(guān)于報仇的一切。
一切好像都向正確的方向發(fā)展,活在熟悉的世界,周邊的一切都在掌握。
只是世上畢竟有命運這樣一個極為牛逼的,向來只有它掌控一切而不被一切所掌控的東西存在。在我們尚未真正了解這一點之前,我們還不懂得敬畏。
也許后來發(fā)生的那件事,就是他老人家閑來無事又玩了我們一把。
但是不管怎樣,那次事件使我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個整體,并開始了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