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東笑了笑:“在金錢面前,任何一個人都不可靠。問題的關(guān)鍵是,你如何利用她對金錢的欲望,牢牢地控制住她?!?/p>
“萬一她不可靠怎么辦?”
王悍東斬釘截鐵地說:“那只能把她這條線掐斷。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聽王悍東這么一說,徐沈平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個寒噤。王悍東在女人和金錢上對自己有求必應,他應該算是一個朋友。從今天他的精心策劃來看,王悍東老謀深算,冷血無情,他算是一個老師,但是,王悍東又是一個潛在的敵人。當王悍東有能力和自己較量時,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徐沈平一時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來,只能同意:“你認為顏麗能行,那就是她了?!?/p>
王悍東見徐沈平同意了,就打鈴叫來媽咪,要她把顏麗盡快找來,告訴顏麗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在等著她。
顏麗到了徐沈平的小包間,王悍東立即示意她坐在徐沈平的旁邊:“顏麗,今天徐主任可是真的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讓他自己說吧。”
徐沈平覺得還是讓王悍東來說更好,這樣可以說得更清楚一點:“還是王行長你來說更妥當,你對情況更了解,說得比我清楚。”
王悍東說:“恭敬不如從命,我說就我說。情況是這樣的:徐主任打算開辦一個畫廊,主要是為朋友之間提供一個文化交流的場所。按照國家的規(guī)定,我們都是公職人員,不能出面興辦經(jīng)濟實體,所以考慮讓你去擔任這家畫廊的法人代表。你看怎么樣?”
顏麗事先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她對王悍東的建議大吃一驚:“讓我去當老板?我對書畫一竅不通,能行嗎?”
王悍東說:“怎么不行?書畫鑒定、經(jīng)營上的事,都由專家來把關(guān),你主要是在畫廊里撐個場面、搞搞公關(guān),這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戲嗎?”
“這樣我今后不用到大富豪來了?”
“當然不用再來了,而且你在畫廊的收入會比你在大富豪還高,你不會與錢有仇吧?如果你當上了畫廊老板,成天都和文人雅士打交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是何等的風光!豈不勝過你現(xiàn)在天天倚門賣笑百倍?”
顏麗對歡場生涯早已產(chǎn)生了厭倦。她每天被一堆男人摟來抱去、摸上摸下的,已經(jīng)是感官麻木、心理疲憊,但是她為了生計,每天還得強顏歡笑,在男人中間周旋。她只怨自己沒有一技之長,偏偏又貪圖高檔生活的享受,她不做雞誰做雞呢?現(xiàn)在她見有脫離風塵的機會,自然打心底里愿意:“王行長,我哪天開始當這個老板呀?”
“從明天起,你就不用到大富豪來上班了,專門負責籌備畫廊的事。如何具體操作,我們明天再仔細商量。開辦初期的工作,主要是選擇畫廊的經(jīng)營場地、辦理工商注冊方面的事?!?/p>
顏麗瞟了徐沈平一眼:“今天晚上沒有其他的事啦?”
王悍東說:“待會兒我和徐主任還有事,和你說完話我們就走。你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但是,如果你今天愿意在大富豪站完最后一班崗的話,我們也不反對。”
王悍東話說完后,臉上露出了壞笑。顏麗也不甘示弱:“我今天的最后一班崗,就是為王行長站的。站完了這班崗,就等著王行長給我立貞節(jié)牌坊了?!闭f著拿出流水小單:“現(xiàn)在你先把單簽了。”
王悍東簽完單。顏麗拿上小單走了。
等顏麗出去后,王悍東把包間的門關(guān)好。他坐下來對徐沈平說:“現(xiàn)在事情的輪廓已經(jīng)清楚了。開始運作的資金從我這里拿,就是章建國放在我這里的兩百萬。你先把東郊美廬買下來,剩下的錢,作為畫廊的注冊金和開辦費用。顏麗那里的錢也不能省,先給她點甜頭嘗嘗,以后看情況再說。明天你來把支票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