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說:“王局,我給你提個意見,男女同志搭配,可以相互壯個膽,你讓小兵和曾燕在一起,永強和水靈姐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p>
王天宏說:“有道理,但我又怕不方便。好吧,就按小東說的辦,大家分頭行動?!?/p>
小兵深情地看了曾燕一眼,曾燕臉一下子紅了。
小兵感激地看了小東一眼,說:“親愛的小東,我認識你這么久,此時此刻,你是最最最可愛的。我真想把全世界的贊歌都唱給你?!?/p>
永強拍了小兵的肩一下,說:“別貧嘴了,執(zhí)行任務(wù)?!?/p>
他又對水靈說:“我們走?!?/p>
水靈看了小兵和曾燕一眼,笑了笑,跟在永強的身后,向工廠外的一處圍墻走去。他們在齊人深的草叢中尋找著。上弦月早早地升了起來,只是光線有些暗,他們不敢打電筒,只能摸索著走。
這時水靈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水靈一看來電顯示,竟是大軍打來的。水靈小聲地接著電話:“有事嗎?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
“你在哪里執(zhí)行任務(wù)?和誰在一起?”
“你別管,我正忙呢。我掛了。”
“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你不要命了?你在哪里?我給你送件衣服來?!?/p>
“不用了。我不方便說話,掛了。”水靈掛了電話。
永強問:“是大軍打的?”
“嗯?!?/p>
永強不便再說什么,他們又往前走,永強說:“我們要小心一點,這亂草叢里,最容易藏蛇了?!?/p>
水靈小聲說:“好在冬天沒有蛇,我最怕蛇了。”
永強說:“蛇都冬眠了,用不著怕,腳下小心一些就是了?!?/p>
永強伸手牽著水靈走,水靈心里暖暖的,想到大軍,卻又忐忑不安,自己這是怎么了?想腳踏兩只船嗎?我可沒有那種想法,更不會那樣做,可是,為什么自己又樂意和永強待在一塊兒呢?感情上的事,真是太復雜了,說不清,理還亂,難道自己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嗎?水靈啊,你該作出決斷了,否則,受傷害的不僅僅是大軍。
工廠是老廠,廠區(qū)很漂亮,圍墻外到處都是碎磚爛瓦,他們艱難地走著。
沒想到永強和水靈真的遇到了蛇。永強和水靈走到一個藥味很濃的亂石堆前,停了下來。
水靈說:“我們別走了,就守在這里?!?/p>
永強贊同水靈的判斷,他想兩人不能老站著,要找個石頭坐下來。永強就動手在亂石堆中尋找著,想找一個較平整的石頭給水靈坐。他翻出了幾塊都不滿意,扒開了上面的幾塊后,他看中了下面一塊較大的。他一用力就搬動了。忽然他的手背感覺到有個冷冷的滑滑的東西在蠕動,他也沒有多想,還是把石頭搬出了坑。這時他才看到,坑中躺著一條花花綠綠的大蛇。永強嚇得一下子就把石頭丟了,拉起水靈就跑,說:“媽呀,有蛇,快跑,水靈。”
水靈卻沒有動,說:“不用怕?!?/p>
“好大一條蛇呀,快離開這里?!?/p>
水靈笑了,說:“不用怕,這是一條菜花蛇,不咬人的?!?/p>
“你看清了,要是毒蛇呢?”
“青竹扁、火苗子、響尾蛇個頭都很小,有的只有兩根筷子長。這樣大的,這個花色的,是菜花蛇,不咬人,咬了人也沒有毒性的。”
永強鎮(zhèn)定下來,佩服地說:“水靈,你懂的真多?!?/p>
水靈笑著說:“剛才還提勁,說要保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那條菜花蛇一動不動地盤在坑里。水靈把那塊石頭又重新蓋上了,說:“蛇是益蟲,吃老鼠它可是頭號功臣?!?/p>
“那我們就只好站著了?”
“站著就站著吧?!?/p>
他們就靠著圍墻站著。
過了一會兒,永強問:“累嗎?”
“不累,就是有些困。”
“你打盹,我盯著?!?/p>
“好吧,一會兒換我?!?/p>
水靈閉上眼睛打盹。永強緊張地盯著四周。北風如刀,呼呼地吹著。永強站在水靈前面,擋著北風。
“困,睡不著?!彼`悠悠地說。
“那就閉上眼睛養(yǎng)一會兒神?!?/p>
北風越吹越烈,半夜里,竟飄飄灑灑地下起雪來,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這個夜晚,卻下了很大的雪。北風狂吹,雪花漫天飛舞,氣溫很快降到了零度以下,王天宏想打電話給現(xiàn)場監(jiān)察的人,想了想,又算了,他太熟悉他的部下了。任務(wù)面前,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有人臨陣退縮的。
一見雪花飄舞,小東就高興起來,揚著臉,伸出舌頭接著晶瑩的雪花。大概南方人很少看到雪,見到下雪,總是很興奮。在這個下雪的晚上,小東的病更嚴重了,下半夜,發(fā)起了高燒。他卻沒有告訴王天宏,看著飄舞的雪花,同王天宏聊起天來。
“王局,男人是不是都要娶媳婦,要傳宗接代呢?”
“是啊,這是傳統(tǒng)。但現(xiàn)在有些年輕人,不結(jié)婚,不要孩子,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p>
“其實,其實我的觀念也很傳統(tǒng),我還是想結(jié)婚,想讓父母抱孫子。”
“那就結(jié)婚呀,你年齡也不小了,還等什么呀?”
小東沒有吱聲。
“是不是女朋友年齡沒有到?”
“不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