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展中國家本來是湊熱鬧,打打醬油,看有沒有好處撈一筆的,現(xiàn)在卻要承擔富人們無度揮霍的后果,這是哪門子事啊,發(fā)展中國家心里情緒一直很大,堅決不替發(fā)達國家買單。
但發(fā)展中國家受到強大輿論的壓力,被要求參與全球減排,頭一下被搞得很大。在氣候談判中,發(fā)展中國家一直堅持《框架公約》相關規(guī)定,拒絕承擔與自身經濟發(fā)展水平不相適應的義務。
如果堅持要讓發(fā)展中國家減排也行,那也讓些利益出來,發(fā)展中國家一要資金,二要技術。但在這兩樣上,歐美等國又耍起了滑頭。
在技術轉讓問題上,發(fā)達國家辯稱減排技術都掌握在私營企業(yè)手中,存在知識產權問題;資金問題上,發(fā)達國家表示應通過市場機制解決。
這樣沒有誠意的買賣,發(fā)展中國家當然認為是發(fā)達國家的托詞,缺乏誠意。
美國是世界超級大國,以占全球3%~4%的人口消耗了全球約1/4的資源,按理是減排的重點單位,但在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中,美國卻是態(tài)度最消極的。
能在國際上博得好名聲的事美國人肯定愿意干,但要考慮它的成?。1998年7月克林頓政府公布了一份經濟顧問委員會的報告,這份報告認為通過和其他發(fā)展中國家之間按照清潔發(fā)展機制進行排放交易,可以使美國減少原先估計花費的60%就能達到《京都議定書》規(guī)定的2012年的排放要求。
但這個減排成本對美國人來說卻認為比較大,包括國會預算辦公室、美國能源部、能源信息管理局等經過認真的經濟評估,認為履行《京都議定書》有可能會大幅降低美國GDP增長。
因此美國在氣候談判上的策略便是,如果要減排一起減,不能僅讓美國帶頭,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發(fā)展中國家很難作出讓步,這給美國一個最好的借口。
權利和義務的動態(tài)平衡支撐著國際合作的有效開展。
對美國來說,《京都議定書》并不具備上述的特點,或者說美國在減排方面,只有義務,沒有權利,這樣吃虧的事美國人并不甘心的。
義務的承擔如果沒有相應的經濟效益,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道德來約束了。美國資深經濟學者、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喬治?阿克羅夫說得就很明白:“這(治理全球變暖)不是一個成本與收益問題,而是一個道德問題?!?/p>
面對這樣一個道德問題,美國前國務卿賴斯給了國際社會一?明確的答案:“政策的制定應該從國家利益出發(fā),而不是考慮虛幻的國際社會效益?!?/p>
美國一直對減排無動于衷,但由于美國的國際地位,任何國際上的事離開美國也玩不轉,所以,每次談判都會給美國留一些空間,力爭把美國爭取過來,試圖在道德上不斷感化美國,讓他為人類崇高的減排事業(yè)作出一些應有貢獻。
但從最近20多年的發(fā)展來看,美國這位土財主一直有些固執(zhí),任由歐洲不斷開導,就是冥頑不化。
所以說,美國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作為地球村里的警察,其他人能拿他怎么樣呢?
2009年諾貝爾和平獎頒給了奧巴馬,讓人跌破眼鏡,其實和平獎從來都是政治工具。它一般獎給“已經立功”的人,如戈爾巴喬夫之類,但奧巴馬剛剛上任,頒個獎給他,又是為何?
我們也可以看出歐盟試圖走捷徑,先給奧巴馬戴個高帽子,換取美國在氣候談判等問題上的讓步。美國國內對這個獎項并不在意,冷嘲熱諷,奧巴馬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低調領獎,也可以看出,美國并不吃歐盟這一套,不會因為一個和平獎被歐盟拖下水。
美國的單邊主義在任何場合都表現(xiàn)得比較充分,只要不符合美國利益的,就算刀架在脖?上也不行,更何況有誰敢把刀架在美國的脖子上呢?美國早已經修煉成人精了,何懼國際上的一些道德批判呢?
在《聯(lián)合國海洋公約》的簽訂上,美國表現(xiàn)得最為張弛有度。
由于科技的發(fā)展,陸權時代被終結,海洋時代到來。在一個水面占了70%的水球(而不是地球)上,誰掌握海洋誰就掌握世界,這才是大國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