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星期的時間,弗拉妮亞·泰伊再也沒見到亨特先生。后來他再次打來電話,竭力邀請她吃晚飯,最后弗拉妮亞動了憐憫之心,由此開始了后來她說的一次暴風驟雨般的戀愛。從此每天晚上他們都出去吃飯,啜飲著可樂和姜麥酒,聽亨特講述青年時期在西部的游歷,伐木、拳擊和參加半職業(yè)棒球比賽的故事。他說他是來自路易斯安那州的石油商,全名是富蘭克林?亨特少校。弗拉妮亞問他是否在軍隊待過時,他說沒有,還說在南方人人都是上?;蛏傩?。在亨特少校浪漫的進攻之下,無依無靠、孤孤單單的弗拉妮亞很快就心軟了。11月10日晚上,在開車長途跋涉去圣彼德斯堡的路上,當亨特求婚時,弗拉妮亞立刻答應了他。
第二天上午,亨特帶著她去一家典當行買了一個式樣簡單的金戒指。然后他們開車去了坦帕市熙熙攘攘的古巴人居住區(qū)優(yōu)博城的一座白色灰泥平房?!袄先恕必惱鸵幻伟补?一位拉丁美洲裔紳士-在等著他們。弗拉妮亞問起結婚證明的時候,亨特說佛羅里達州不需要結婚證明。漫無頭緒的弗拉妮亞和亨特一起在某種檔案上簽了字,稀里糊涂地,那位拉丁美洲裔紳士就已經拿著《圣經》宣讀起來。
“你愿意接受弗拉妮亞?泰伊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他問亨特。
“我愿意?!焙嗵卮鸬馈?/p>
“你愿意接受富蘭克林·亨特成為你的合法丈夫嗎?”他問弗拉妮亞。
“我愿意。”她說。
治安官宣布他們結為夫妻,因為沒有結婚證明,他們的婚姻從法律角度看是靠不住的,不過對他倆來說,這無關緊要,至少那時候還是無關緊要的。弗拉妮亞從沒想過她的丈夫可能已經結婚成家。除迅速完成婚事外,亨特還想了些什么誰也說不清。在他此后的生活中,他再也沒有說過或寫過任何關于弗拉妮亞·泰伊的有意思的話。但是自他們走出優(yōu)博城的那間平房開始,亨特就把弗拉妮亞視為他的妻子了。在奧蘭多度完蜜月后,亨特說他需要到路易斯安那州出差。他答應說派人來接她?;靥古潦写硕虝旱囊欢螘r間后,1926年2月,他確實這樣做了,托人告訴她去新奧爾良和他一起參加狂歡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