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么說,你原來把宮城想的很鄙陋咯?”太后笑看向她。
洛雁僵住了笑容,但隨即又侃侃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像這么好的宮閣理應(yīng)給皇后娘娘居住,如今臣妾能住,實在是莫大的榮幸。”
我心中一個咯噔,這人不是明擺著在諷刺我不得寵么?
我悄悄瞟了眼諦聽,但見他站于一旁沉默不語,那眼中的神情到有一絲看戲的味道,半晌,他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與我一個對視,示意我別出聲。
我輕輕一嘆,看了眼洛雁的得意之色,又瞧向太后峻冷容顏中偶爾流露的一絲怒意,大感后宮以后定是好戲連連,而我則成了戲子們相互打斗的道具,苦不堪言。
“其實,洛妃來的確實是時候,趁大家都在的時候,本宮也有一事向王兒呈柬。”太后挑眉,笑看諦聽,諦聽忙一頷首道。
“母后言重,何需用呈柬二字,有事但說無妨?!?/p>
“這事說來說去還是家事,”太后望我一眼道,“如今,城兒已快及笄,又已是成熟,這合房之事,是否。。。”
“合房?!”我驚喊,竟從床上蹦了起來。
太后見我如此,掩嘴笑道:“城兒竟興奮如此了么?”
“不。。不是。。不是。。。”我臉紅一陣白一陣,轉(zhuǎn)眸向諦聽求救,卻見他也皺起眉頭,似是沒有料到太后竟會突然提起這事。
“母后,皇后畢竟才剛過十三,合房是不是太早了?!彼?。
“早?”太后冷笑一聲,“想本宮進宮也是十三,誕下雪兒不過十四出頭,一點都不早。”
“可我從沒想過要合房!”我脫口而出,卻被太后犀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城兒,你是珠華的皇后,傳遞珠華皇脈是你的本分,怎可說出這樣的胡話來?!?/p>
她字字句句如針般扎地我心驚,我不敢再看她,只得硬生生地把眸垂下。
“我想皇后只是年少無知,這方面的事,宮里又沒人教她,此番話語該是無心之言?!敝B聽頷首替我說話。
太后深望我半晌,說話的語氣粘了絲怪氣:“女人么,總有這第一次,至于宮里沒人教她一事,不如就交給王兒你好好調(diào)教吧?!?/p>
我身體一顫,抓著被褥的手越來越緊。
太后見目的達成,拂袖起身,似要離開,與洛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卻又頓了步,臉上的笑容,竟與方才洛雁的得意之色有幾分相同。
“洛妃啊,這皇脈自然不可能由你一人繼承,本宮這么做也是為了珠華好,王是天下的王,不可能是你一人的,你,莫不會怪本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