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曖昧不清的夜晚(5)

一個人的生活 作者:童仝


女孩子住在江城的王子宮,一個周圍環(huán)境非常優(yōu)雅的小區(qū)。女孩子住在王子宮的最后一幢,如果從大門口走過去還得要五分鐘的時間,于是女孩子就和程軍商量能不能開進去,自己走過去有點兒害怕。程軍想了想就答應了。女孩子在下車的時候問程軍能不能每天晚上來接她,她可以先付一個月的包車費。程軍說行,他寫了一個呼機給女孩子,說小姐你什么時候要車就盡管呼我?,F在社會這么亂,一個女孩子要小心點兒。女孩子說我姓陳,你叫我陳炎行了,小姐小姐的我不習慣。

說實話陳炎長得并不是很漂亮的那種,在程軍眼里她還沒有衣美麗漂亮,但人家年輕啊,看那皮膚、那嘴巴,皮膚白得自然,嘴巴也紅得健康。只是頭發(fā)染了點黃色。看起來就不那么自然了。程軍最看不習慣女人化妝了,尤其是女人的嘴上,一抹上那種叫口紅的東西程軍就反胃。所以,他就不讓自己的女人化妝,他覺得女人自然就是最美麗的時候。在開車的時候,程軍拉過不少化妝的女人,她們把自己的臉用厚厚的脂粉包著,眼睛上抹了濃濃的眼影,還有嘴巴,像吃了死孩子一樣。她們坐在程軍的身邊,那刺鼻的香水味不僅沒有讓程軍想入非非,而是讓他連看她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陳炎在程軍眼里是另一種美麗,一種清純年輕的美麗。他不知道這樣美麗的女孩子會嫁給誰呢?

程軍坐在車里等陳炎,現在已經是兩點半了,江城娛樂城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但他并沒有看見陳炎,程軍就決定進去找一找。

江城娛樂城的門口程軍再熟悉不過了,但走進來還真的是第一次,門口的保安顯然知道他的身份,就伸手攔住他說已經下班了。程軍說我找陳小姐,陳炎。就是那個拉大提琴的女孩子。保安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她什么人?程軍說我是她哥哥。

廳里的大燈熄了,只留下桌子上的紅燭在搖晃。三三兩兩的客人正坐在那兒聊著。幾個服務員打著哈欠在收拾著盤子。角落里的男男女女已經摟抱著難舍難分了。程軍在昏暗的廳內摸索著走了好久,也沒有見到陳炎。后來還是那個門口的保安告訴他,陳小姐被人接走了,她告訴你以后不要來接她了。

程軍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搶了他的生意,要不怎么拉得好好的就不讓拉了呢?程軍坐在車里好一陣子恢復不過來?,F在的人怎么能這樣呢?拉了陳炎那么久了,自己對她就像對妹妹一樣。無論多晚程軍都會等她,她怎么能不聲不吭的就把他給炒了呢?

整整一個晚上,程軍就被這個問題給困擾著,精神上就是集中不起來。從北海路到明方路最慢只要一個小時,程軍卻開了一個半小時也沒有到。原來自己走錯路線了。程軍一邊給客人說著對不起一邊把車掉過了頭。坐在后面的一個男人就罵程軍:你他媽的想死啊,你繞來繞去耍我們?。苛硪粋€女的說就是,不給他錢。他們的士司機就是這么缺德,我上次去火車站,本來該20塊的那司機給我要了50塊。女人這么一說車里的人立馬聲討起來,好像這一切都是程軍干的一樣。程軍知道自己走錯了路,就主動提出他們只付一半的車錢就行了,誰想到這幫人一分錢也不給,那個長頭發(fā)的男人對著程軍晃了晃拳頭威脅說,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否則……

自從和吳方明在咖啡廳見了面,衣美麗的生活就變得不平靜起來了。

吳方明看起來并沒有忘記衣美麗,他見到衣美麗表現得非常的熱情。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里聊了好幾個小時,如果不是吳方明那張胖得有些過分的臉,衣美麗有好幾次就像回到了以前。這一個晚上,衣美麗像剛談戀愛的小女孩子一樣,坐立不安的。在這個晚上,吳方明談了很多,但衣美麗一句話也沒有聽得進去,她的眼里全是夢幻一樣的幸福。尤其是最后說的那幾句話更讓衣美麗感動。吳方明說自己身邊的女人很多,但卻都是逢場作戲的。自己白天要在生意場上周旋,回到家里還要聽老婆的嘮叨。所以自己就活得很累,活得沒有意思。美麗,那些女人都是沖著我的錢去的,我明白。一旦我沒有了錢,她們都會離我遠遠的。美麗,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會這樣呢?衣美麗的手被吳方明握著,她激動得聲音都哆嗦了。她說方明,我不會,你是你,錢是錢,這兩者之間并沒有直接的關系。我們的愛情并不是建立在金錢上,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吳方明感嘆地說,老天在10年前就安排我們做夫妻了,只是我沒有珍惜。美麗,如果還有機會我決不會再放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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