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急著把他推向其他女人嗎?
雪樓。
“青衣,守住雪樓的門。任何人也不準進。如果攔不住了,就盡量拖延時間。”
一進雪樓,鳳雪的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扯開面紗,蒼白得驚人,而兩腮上卻有著兩片不同尋常的紅暈。
“是,公主?!辈欢嗾f什么,雖然她很擔心公主,但是這種時候只能少說話,多做事了。這是她們主仆二人多年來的默契。
鳳雪踉蹌地走到床邊,凝神閉氣,想把毒氣逼出來,可是逼到心房處時,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在她的腦子里爆開。
“撲!”一口鮮血倏地吐出,在地上綻開一朵艷麗的血花。
鳳雪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從床邊拾起一片葉子,斷斷續(xù)續(xù)地吹起一首歌來,不久,一只雪白的靈鳥拍翅而進。
蘸著鮮血,她在紙上寫出一個鮮紅的字“快”。
而靈鳥仿佛也知道鳳雪情況危急,連忙吞下紙條拍翅而飛。
看著那靈鳥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鳳雪安心地向后倒去……離歌……等你……在鳳雪失去知覺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在雪樓里閃過,宛若一片在空中急馳的梨花。緊接著,一雙溫暖修長的手及時地接住了鳳雪的身子。
梨花香頓時掩蓋住了地上腥甜的血味。
一句低喃在雪樓里輕輕地響起—“唉,女人……”
似有百般的無奈,卻又似有著千般的甘愿,更似有著萬般的寵溺。
鳳雪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第一個映入眼里的竟然是司徒行云。
見到他,她的眉不由得蹙了起來。
沒有見到她的蹙眉,司徒行云開口道:“公主已經(jīng)休息了一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了。李大夫也在此等候多時了?!?/p>
大夫?!鳳雪支撐起身子,看向一邊的李大夫。
“草民參見王妃?!?/p>
“起身吧?!兵P雪揉了揉眉心,想起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暗暗運功,體內(nèi)的那道毒氣竟然不復(fù)存在,呼吸也通暢起來了。在她暈倒的期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王妃,請伸出左手讓草民把脈?!崩畲蠓蛏锨埃Ь吹氐?,花白的胡子一蕩一蕩的,在黃昏的潤色下,閃著金色的光芒,讓鳳雪的眼睛微微刺痛。
鳳雪瞇了瞇眼,伸出了左手,片刻后,李大夫捋了捋大白胡子,喜笑顏開地對司徒行云說道:“王妃身子只是略感風寒,并無大礙。只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并吃幾劑藥即可康復(fù)?!?/p>
司徒行云聽后,眉頭也輕輕舒展:“總管,帶李大夫下去領(lǐng)賞?!?/p>
“謝王爺。”
就在李大夫收拾藥箱準備跟總管去領(lǐng)賞時,鳳雪突然出聲:“且慢?!彼D(zhuǎn)向司徒行云,“王爺,鳳雪還有事情想問李大夫?!?/p>
司徒行云怔了怔后才道:“那就依公主之意?!?/p>
鳳雪問了許多關(guān)于平時養(yǎng)生的問題,而司徒行云站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時,悄悄地走了。
雪樓里漸漸地只剩下鳳雪和李大夫兩人,而青衣也被鳳雪支出去了。
“李大夫,學醫(yī)多少年了?”
“十余載。”
“那不知李大夫?qū)Ρ緦m臉上的傷疤可有治愈之法?”鳳雪輕眨著雙眼,扯下面紗。
而李大夫卻連忙低下頭,道:“草民沒有把握,但是……”
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止流動。
在空氣重新流動時,鳳雪止住了李大夫要說的話。
她輕輕地哀嘆了一聲:“如果連李大夫都沒有把握的話,那本宮的臉豈不是一輩子都背負著傷疤?”
“王妃……”李大夫的聲音似乎在極力地壓抑著什么,“草民有個直接的方法,不知王妃是否愿意一試?”
“愿聞其詳?!?/p>